晁莹立刻上前扶住小初的双臂脸上润着温柔的笑容安慰小初道:“娘娘多虑了。先把身子养好,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还需要担心往后?”
小初回眸看了一眼已坐下的李忱,李忱则看着正看着自己的儿子给自己请安。虽然表情依旧冷清,但是眉角眼梢却是满满的暖意。小初随即神色伤感只拍了拍晁莹的玉臂,没有再说话。
“孩子,让哀家好好看看你,一转眼你两年多未出过宫门。哀家经常听皇上念叨你。”郑太后此时对着小初招了招手,让小初上前说话。菲若又赶忙走到小初身边,晁莹这才松开了小初的双臂,自己走到李忱身边,给李忱行礼,抱起正拽着父皇衣角“父皇,父皇……”喊着没完的小李漼。主动倾身与李忱禀报小李漼最近新认识了几个字。李忱则只淡淡地道:“这么点大的孩子只要吃的好睡的好就可以了,学字念书以后有的是时间。”
而这边菲若领着小初给郑太后再次行了大礼,郑太后命赐座,菲若赶忙命人搬来锦凳,放在郑太后凤座的旁边,紧紧挨着太后。
小初坐下,郑太后便拉起了小初的手,柔声道:“哀家的好孩子,可苦了你了。”
小初心中苦笑,无法言语。只对郑太后颔首微笑。看着眼前这张,娴静端庄,妆容清淡的面容,还有那嘴角眉梢明显的细纹,已全然没了三年前的威仪与戾气。如今坐在自己眼前的郑太后与李忱彻彻底底的母子俩,一个年近不惑的温雅儒生,一个已知天命的娴静贵妇。
“孩子,你那边缺什么药,尽管让人来哀家这里拿。只要能把你的身体调养好了,便是皇上与哀家最大的欣慰。这是哀家母子俩欠你的。”
小初听了郑太后如此言重,正欲起身给郑太后行礼,却被郑太后按下,接着道:“菲若,去把哀家那副镯子取来。”
菲若诧异的看了看郑太后,“太后,那镯子原来是准备给昭仪娘娘的啊?”
“你也老糊涂了,那么多话,还不快取来。”郑太后叱了菲若一句菲若赶忙跑去库房取了一个四边鎏金的檀木匣子来。
此时李忱已不与晁莹说话,起身走到郑太后身边,晁莹也抱着小李漼跟在李忱身后。
郑太后打开木匣,取出一只冰清玉洁、晶莹剔透、水润欲滴、荧光四溢的在刚刚掌上灯火的殿堂内,闪着荧光通体通透的翡翠手镯来。
“这个镯子不正是父皇留给母后的那只飘花贵妃镯?”李忱亮了亮双眼,紧紧的盯着镯子。
“哀家老了,留着这些也没用。来,孩子。这个哀家就赐给你,当庆贺你身子渐好之礼。”说罢,郑太后拿起手镯就往小初的手腕上套。
小初虽然见过不少好东西,但是这种价值连城的翡翠还是第一次见,因觉得贵重又觉得蹊跷所以连忙推脱,“臣妾身子渐好是托了皇上与太后的洪福,岂敢再接收太后的赏赐。”连忙将手收回袖中。
郑太后道:“昭仪,你为陛下所做,岂止这一身外之物所能比拟?哀家赏赐于你,你就拿着,不拿就是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