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这世上没有比你好的护卫。”小初突然转过头来,灿若芙蓉花开般的笑了。
“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至少终于让我看见一丝希望。”白纯化去了目中的怔然,转瞬间那在赤阳的照射下显出金光的眸子散发出暖暖的柔和。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不过也仅此而已。”现在轮到小初戏谑的笑着。
炎炎烈夏,龟兹王室每年七月都有去都城偏北一百多里地的温巴什山内行宫避暑的惯例。大中四年的这个七月自然也一样。
王室避暑自然与郊游一般,随从、佣人、侍妾年纪稍长一些的儿女都可以带着。收到龟兹国王邀请前去避暑行宫的王室宗亲,在行宫最大的乐趣就是围猎。龟兹崇尚佛教,不可妄杀生灵。围猎活动就以,抓多少放多少为乐。所以这围猎成了没日没夜的活动,因为山中的猎物不会减少,只会越猎捕越精明,最后变成艰难围捕。
在前方战事未明的情况下,白震的避暑大军浩浩荡荡的于七月中旬开赴温巴什避暑行宫。而在白震的邀请名单里自然少不了纯王与纯王形影不离的身份不明的汉人女子。
一路行来白震并未乘坐车轿而是自己骑了匹四肢修长矫健,比一般的马高出半个头,浑身没有一根杂毛,全身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出锃亮的纯黑色——汗血宝马。只见他身披钛白薄锦披风骑在汗血宝马之上,在猎猎夏风中,那披风中银色经纬丝织线泛出点点银光如一轮清月洒入涟漪湖面之中,逸出一片迤逦。钛白的披风之下,是一身白衣劲装,浅紫宽大的厚锦腰带束在腰部,隐约现出狮子花纹,一双酱色至膝的牛皮长靴将那修长紧致的腿型勾勒的淋漓尽致。
这一路多少女子的双眼冒着桃花紧紧盯着她们的龟兹国王。
这一路多少男子双眼冒着嫉妒与羡慕,目光也紧紧地随着他们的龟兹风采卓然的国王。
在经历了苍老毫无生气尤利多老王的统治,又经历了一个短暂的半个月白英混乱的统治,作为龟兹王族也希望宗族里能出一个英姿勃发富有朝气的国王。哪怕当时这个王位来的疑点太多,但两年的时间白震虽然没太大励精图治的作为,但是好歹国家在他的治理下也算是风调雨顺平安富足。吐蕃内乱自顾不暇,回鹘虽然想把爪子伸进龟兹但是,但因顾忌张议潮暂也不会有太大动作。
两年内,白震弑父、弑叔、弑兄。对于这样的暴敛阴厉的手段,整个龟兹文武大臣王室宗亲也经历了一个从敢怒不敢言到心悦诚服的过程。直至此时曾经所有的微词全部淹没在白震飘荡的在夏日清风里那钛白披风之下。
小初与白纯均未骑马,各自坐在自己的车轿中,各自享受着旅途的惬意。
在沙州眼前只有永远无边无影的沙丘,在长安或者是在盐官眼前也只有大同小异的街坊。但是在龟兹眼前却是延绵到天边的葱绿。虽然同属于葱绿,大唐的山水,像是随性的水墨画,点点翠翠泼洒而去。龟兹的葱绿却像是厚重的大食地毯,一块块厚重的绿色衔接在一起,一直衔接到了天边。
小初挑着被夏日微风漾起的窗帘,看着窗外的萋萋碧草,苍苍碧空。心中空落落的,想着远方的那人。
正双眸有些空洞的漫无目的的看着远方,白震的白衣黑骑已掠至车边,
“在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白震勒住马缰,将马速放慢至与小初的车速同步。小初半覆在车窗上,慵懒的抬眸看了一眼正对自己笑着的白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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