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毕,用手捂住双眼的小初感觉到说话的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你眼睛怎么了?为何刚才进屋要戴面纱?为何不能见光?”白纯将陌刀倚墙靠好,拉住小初的手腕拽至自己的身后,舒展了长臂将小初奋而推开的窗子重新关上。
“你不发疯了,我就告诉你。”感觉眼前的光线又暗了下来,小初自己将素手从眼前移开,便看见一双深褐色眸子直直的盯着自己。
白纯没说话,便拽了小初的手臂往书案下侧放置的来客用的案几与椅子走去。被拽着的人并没反抗,仍由着他拽着走。
到椅子边,白纯坐下,小初因为被白纯拽着,所以微侧着身站在白纯面前。
白纯放开手掌,冰凉修长的指腹掠过小初的衣袖,掠过小初那莹润的手背,迅速的收于自己那青蓝色的广袖之中。
“你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这些天,我难得能静下来,想了许多。”
小初默默转身,并未坐在白纯的身侧的椅子上,而是隔了一条走道,坐在了白纯的对面。
见了小初安安静静的坐下,白纯微微颔首,而后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外面的,你们走吧。这不需要你们守着。”
随即听见外面三人应声,三人细碎的脚步声渐远。
“这三个人,幽灵一样的跟了我十几天,你一来,他们便走了。他们信你,却不信我……”白纯的眸子逸着光芒,直直的看向对面坐着的碧色的身影。
“他们是不放心你。你根本不懂世间人情。”小初立刻回道。
“是啊,大概吧。也许我确实不懂……小初你说,一个生出来就没父亲,娘亲整日冷若冰霜,毫无母子温情,身边全是监视自己的人。你和这个人说什么世间人情,他能明白?”
小初,缄默。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悲悯。
“我两岁就被外祖父派的人秘密的连同着母亲一起接回了龟兹,留在长安的是我的替身,另外一个是我母亲贴身宫女她只能以装疯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