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想,便是一夜。
第二天开始,白纯下令让小初搬出特意为她准备的卧房,直接搬去后院下人专住的院落,与粗使女仆住在一起,四人一间屋。屋内并无他物,仅只能摆下四张床,留一条走道。至于衣物鞋袜全部放在床边贴墙摞好。下一场雨雪,土墙自然会变的潮湿异常,跟着整个屋子里的被褥和放在墙边的衣物也一起跟着回潮。
虽然这些年,小初从跟着令狐莞开始就是以婢女的身份,但是真没吃过什么苦。仅仅算的上吃苦的可能也就是在长安被抓起来的那一两天。
看着自己的被褥几乎能拧出水来,小初只能咬紧牙关硬挺着。只想着屋内其余三人能吃的苦,自己自然也能。
屋里住着的三人几乎不和小初有任何交集。最多也只是点个头,寒暄的微笑一下。她们是最下等的粗使丫头,平时根本就接触不到主人,自然也不清楚小初的来历。她们仅仅知道这个女子是在上面犯了事,暂时被发配过来。而且上面也并未给她安排什么事,于是三人只成天看着小初将自己裹成一只狗熊,有太阳的时候整天坐在太阳地下晒太阳,下雪的时候将自己所有的衣服全部盖在被子上,压被子保暖。
当一个月过去,冬雪已经没入膝盖。整个屋子如冰窖一般,四个女孩再也不顾彼此,搂抱在一起取暖。
真正的下等佣人的生活竟然如此凄惨,这是小初从未想到的。沙州自己家中,父母与兄嫂对佣人都是极为和善,吃住比府外的平民家中都要好许多。
而白纯的府邸,从外面看光鲜奢华无比,却没曾想还有这样如地狱一般的地方。
不过虽然皮囊遭受苦难,但在小初的心中却无比轻松。总算是不用天天陪着白纯到处招摇过市。也不用在人面前故意面无表情,压住所有情绪。好歹人是自由了。
这天夜里,四个女孩将被卧合在前一起,四人也睡在一起。屋外滴水成冰,屋内四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互相依靠着吸取彼此的热量,倒也能安然睡去。
只是睡到半夜,小初与其余三人正睡的深沉。就听着那漏风的屋门猛的被人一脚从屋外踹开。
屋内四人立刻被惊醒,除去小初以外,三人目露惊恐,被吓得不茫然不知所措。
进来四个黑影,并未提灯。只是四人手里那闪着寒光的弯刀,比普通的火烛更为明亮。
“谁叫小初?”其中一人压低声音用含糊不清的汉语问道。
小初并未出声,其余三人被吓得根本还没反应过来要如何回答。就听着另外一人用龟兹语道:“啰嗦什么,杀了再说。”刚说完,就已经手起刀落,砍向了睡在靠外的一个女孩。那女孩子根本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已瘫软下去。
随即另外一个女孩子也跟着瘫软的倒了下去,被吓地昏了过去。
“等,主人说要带活的回去才有用。”一人拦住了正欲再抬手下刀的人,随即继续压低声音,用含糊不清的汉语问道:“谁是小初,不说便杀光你们。”
“她是,她是。”与小初靠在一起的女孩子赶忙指着小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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