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不解加鄙视的注视下，姜开原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要亮出底牌了。
“刚才小乐说的思维定势，确实有道理，这个怪我，没有去认真思考，还是用咱们汤谷的经验来想问题。”姜开原露出回忆的表情，继续说道：“记得在以前，秀儿姐也提出过类似疑问，我当时也没引起重视，唉，怪我怪我。”
姜开原还是勇于承认错误的。
李乐可没这么好糊弄：“二叔，账本我扫了几眼，其实咱们闻香楼的财务倒也不算差，不过嘛，有些收入我是实在没弄清楚来路。”
自从稀里糊涂来到这个世界，李乐最后悔的事，就是自己当年赶时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来到这个连电都没有的世界，一脑子的编程、算法，毛用都没有。
早知如此，还不如去学个化学、物理，说不定造出个什么先进武器，就能统一女王星了。
不过，得益于以前的数学基础，在看账本时用阿拉伯数字进行计算，比起这个世界上的计算方式来，那是快了不知多少倍。
再加上当初在公司做报表时，学到的各种收益、利润计算方法，应用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闻香楼的账本他只看了一晚上，重点只看了去年的，基本上就看出不少门道来。
“臭小子，有点本事。”姜开原不怒反喜，对着李乐竖了下大拇指，接着往下说：“本来还想过段时间，等你们休整一下再说的，既然已经被小乐看出来了，那就说了吧。”
姜媚一脸不忿，一副你解释不清楚我就杀了你的表情。
姜开原明显有点得意：“小媚，不要这么看着我嘛。其实，这些年在西域，除了按照咱们传统的业务经营青楼，我还探索了一条新的门路，这个来钱更快。”
李乐眼神一亮：“让我猜猜啊，是不是钱庄的生意？”
姜开原一拍大腿：“就知道瞒不过你小子，在这里开钱庄，比起中原地带的钱庄，来钱要快多了。”
三大帝国的钱庄和银行差不多，大部分都是国家直接经营，或者由大的财团开设。
老百姓存钱进去，也是多多少少有点利息的，当然，如果贷款借钱的话利息更高，欠钱不还的话，更是可以直接动用各种私刑。
在这种农耕社会，大家都还比较讲信用，面子和人情比较重要，不还钱的人在乡亲们眼里基本上也就没啥信用了，很难再愉快地生存下去。
西域这里就不同了，一直没有一个统一稳定的政权，虽然有盐铁联盟五大领主，但是也各有自己的算盘，这样就导致一些经商的人愿意把自己的钱存到大势力的手里，不但不要利息，甚至可以付一点保护费。
当然，这些大势力有这么多现金后，自然也会做一些放贷的业务。
闻香楼作为中原地区在西域最大的势力代表，自然也就被新月帝国，甚至金鹏、朱雀两大帝国的商人视为依靠，成为这些乡友们存钱、贷款的首选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