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的意识化身突然出现在冰原上,这次变成了凯恩的样子(狩灵者初代首领),手里举着复制体控制器:“放弃吧!73号从诞生起就是工具,它的‘守护意识’不过是程序错误!你看,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它就会变回听话的机器!”
黑绵羊的灵体突然挡在成龙身前,身体变得半透明:“我不是……工具……”它的灵体与73号的记忆碎片融合,冰原突然变成非洲草原,银尾狒狒在树上荡秋千;变成冰岛火山,飞猪在岩浆上飞;变成荷兰风车,巨兔在月光下奔跑……最后所有画面融合成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伊芙化身的肩膀。
伊芙的化身突然颤抖,白大褂下露出了人类的皮肤——是张小女孩的脸,手里抱着只受伤的小羊:“我只是……不想让动物再受伤了……实验室的人总说‘动物灵没用,不如做成武器’,我想证明它们有用,才加入狩灵者的……”
原来伊芙的童年在牧场度过,曾救过一只受伤的小羊,却被狩灵者的人杀死了,她因此产生了扭曲的保护欲,认为“只有让动物灵沉睡,才能避免它们被伤害”。
“保护不是囚禁,”莉莉的机械臂轻轻碰了碰小女孩的脸,“就像73号,它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却从来没放弃守护,因为它知道,活着才有希望。”
小女孩的身影渐渐消散,留下句话:“水晶的开关……在羊的眼泪里……”
现实世界的造梦机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
伊芙摘下头盔,看着水晶里的黑绵羊灵体流下了透明的眼泪,眼泪滴在水晶上,裂痕处突然亮起白光——是开关启动了!
“原来73号早就知道怎么关闭机器,”成龙冲进实验室,看着黑绵羊的灵体从水晶里飘出来,“它一直在等伊芙自己醒悟,不想伤害她,因为它在伊芙的意识里,看到了她对小羊的真心。”
黑绵羊的灵体用蹄子碰了碰伊芙的手,羊角上的梦之丝开始融化。伊芙突然抱住灵体,眼泪落在红土上:“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把我的想法强加给你们……”
造梦机的屏幕突然变黑,所有水晶里的羊灵体都飘了出来,像一群白色的蝴蝶,飞向艾尔斯岩外的草原。黑绵羊的灵体最后看了看成龙一行人,身体开始变得透明,绿色的光点从它体内飘出,融入其他羊的灵体里——它把最后的73号碎片能量分给了同伴,让它们能更快恢复。
“再见了……朋友……”黑绵羊的灵体化作一颗绿色的露珠,滴在艾尔斯岩的红土上,露珠渗入的地方,长出了第一株绿色的草,草叶上的纹路是太极与万灵母核的结合体。
羊群的梦之丝全部消失了,绵羊们纷纷醒来,围着新长出的草咩咩叫,声音里充满了感激。黑绵羊的身体倒在红土上,却没有变成植物人,胸口还在微微起伏,羊角上多了个绿色的印记——是73号碎片留下的最后痕迹,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一周后,艾尔斯岩成了动物灵保护区。
成龙坐在红土上,看着黑绵羊在草地上奔跑,身后跟着一群小羊羔,其中一只的羊角上也有绿色的印记,跑起来特别快,像极了荷兰的巨兔。
“老爹说,这株草是‘平衡草’,”莉莉的机械臂抚摸着草叶,蓝光与草叶的绿光共鸣,“73号的碎片和万灵母核的能量在这里融合,以后这片草原的动物再也不会被灵体攻击了,梦境也会受到保护。”
布莱克警长的平板上,是伊芙的忏悔录。她交代了所有狩灵者的秘密,包括他们计划在南极解冻“冰原巨兽”的阴谋,现在国际联盟已经派人去阻止了。
“伊芙没有被抓,”布莱克警长的声音很柔和,“她留在保护区当兽医了,说要一辈子照顾这些羊,弥补过错。”
特鲁抱着只小羊羔,正在给它喂特制的营养剂:“特鲁给它取名叫‘小七’,因为它有73号的印记,以后就是保护区的小守护者了!”
阿奋和拉苏在比赛谁能让小羊跳得更高,结果拉苏被小羊顶了屁股,摔在红土里,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小玉举着相机,对着平衡草和羊群拍个不停,镜头里,夕阳把红土染成了金色,黑绵羊站在草旁,回头看了看成龙一行人,羊角上的绿色印记闪了闪,像在说“再见”。
成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红土,突然觉得心里很踏实。73号的核心碎片虽然彻底消散了,但它留下的东西比碎片更重要——是“守护”的勇气,是“包容”的智慧,是“无论变成什么形态,都要做正确的事”的信念。
“下一站去哪?”莉莉的机械臂变成世界地图,在南极的位置画了个冰原巨兽的简笔画,旁边标注着“据说那里的冰里冻着只长毛象,鼻子上有73号的能量反应——这次是真的最后一次了,布莱克警长说狩灵者的残余势力已经被全歼,解决完巨兽,我们就能好好休息了”。
成龙笑着点点头,看向远方的艾尔斯岩,夕阳的金光洒在山体上,像给岩石镀上了层盔甲。他知道,不管73号以什么形态出现,不管他们要去南极还是更远的地方,只要心里装着那些温暖的记忆,就永远不会迷失方向。
因为有些存在,从来不会真正消失。它们会变成草原上的风,变成红土里的草,变成羊儿的咩咩叫,变成每个被守护过的生命心里,那一点不肯熄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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