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俺们就白死了?”李逵哭道,“卢员外死了,现在轮到你,俺们弟兄的命,就这么不值钱?”
宋江看着他,眼中满是疲惫:“李逵,我死后,你要好好活着,别再惹事。就把我葬在楚州的蓼儿洼吧,那里水泊环绕,像极了梁山……”
他话没说完,就见李逵猛地举起酒坛,“咕咚咕咚”灌了大半坛。“宋大哥,你走了,俺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李逵抹了抹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俺跟你一起走,到了阴间,俺还做你的小弟,给你砍人!”
“李逵!你……”宋江又惊又怒,想去夺酒坛,却被李逵按住。
“宋大哥,别骂俺……”李逵的声音越来越低,嘴角开始流血,“俺知道你疼俺……俺也疼你……”他头一歪,倒在宋江怀里,再也没了声息。
“李逵!李逵!”宋江抱着他冰冷的身体,终于崩溃,嚎啕大哭。他颤抖着拿起剩下的半坛酒,一饮而尽。毒酒入喉,像火烧一样疼,他看着窗外的蓼儿洼,那里的水泊在夕阳下泛着金光,真的像极了梁山。“弟兄们……俺来陪你们了……”他喃喃着,倒在李逵身边,闭上了眼睛。
宋江和李逵的死讯传到润州,吴用正在整理军务,闻言一口血喷在地图上。“宋大哥……”他喃喃道,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知道,宋江一死,梁山就彻底散了。几日后,他收拾好简单的行囊,独自往楚州而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路过扬州时,恰逢花荣在此驻守。花荣听闻噩耗,早已哭红了眼,拉着吴用道:“军师,咱们去楚州,陪宋大哥最后一程。”
两人来到蓼儿洼,宋江和李逵的坟墓并排而立,简陋的石碑上只刻着名字。吴用和花荣跪在坟前,烧了纸钱,也烧了他们的官印。“宋大哥,弟兄们都走了,俺们也不活了。”吴用笑道,眼中却含着泪。
花荣拔出弓箭,对着自己的心口,笑道:“俺这一生,只认宋大哥一个主子。他走了,俺也跟着去。”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自尽在宋江坟前。风吹过蓼儿洼,水泊泛起涟漪,像在为这最后的忠义之士哭泣。
消息传回东京,徽宗正在御花园赏花,闻言手中的酒杯“哐当”落地。宿太尉趁机将蔡京、高俅换毒酒、害卢俊义的事一一禀明,徽宗这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奸臣!误朕!”他怒吼着,将桌上的奏折扫到地上,却再也换不回宋江等人的性命。
不久后,徽宗下旨:追封宋江为忠烈义济灵应侯,在蓼儿洼修建祠堂,赐名“靖忠之庙”,亲自题写匾额。李逵、卢俊义、吴用、花荣等人的牌位,也被请进庙中,享受四时祭祀。
高俅、蔡京虽未被处死,却也失了势,再也不敢在朝中兴风作浪。宿太尉看着“靖忠之庙”的匾额,叹道:“若早如此,何至于此啊……”
楚州的百姓,感念宋江在任时兴修水利、减免赋税,纷纷到靖忠之庙祭拜。奇怪的是,凡是遇到旱灾,去庙里求雨,第二天必定天降甘霖;遇到水灾,求风停雨,风浪很快就会平息。百姓都说,是宋公明显灵了。
多年后,靖忠之庙的香火依旧旺盛。有个白发苍苍的老和尚,拄着拐杖来到庙前,望着宋江的牌位,喃喃道:“宋大哥,俺来看你了……”他是武松,当年在六和寺出家,如今已是八十高龄。他在庙前烧了一炷香,又缓缓离去,背影消失在蓼儿洼的暮色中。
夕阳下,蓼儿洼的水泊波光粼粼,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靖忠之庙的飞檐。庙内的“忠义”匾额,在余晖中闪闪发亮,仿佛在诉说着一群好汉用生命践行的诺言——
忠义参天,虽死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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