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岸边,宋江带着吴用、卢俊义等人早已等候多时,见了陈宗善连忙下拜:“臣宋江,恭迎钦差大人。”陈宗善还算客气,扶起宋江道:“宋头领不必多礼,陛下有旨,特来招安尔等。”
可李虞侯和张干办却在一旁指手画脚,张干办阴阳怪气道:“哼,一群草寇,也配谈招安?若不是陛下仁慈,早把你们满门抄斩了!”李逵在人群后听得真切,攥着双斧就要冲上去,被燕青死死按住。
一行人往忠义堂走去,路过一处水洼时,阮小七忽然“脚下一滑”,撞了李虞侯一下。李虞侯猝不及防,“扑通”一声摔进泥里,满身污秽,气得他哇哇大叫:“好个贼寇,竟敢暗算本官!”
阮小七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哎呀,大人恕罪,小人不是故意的。”说着,却暗中使了个眼色,旁边两个水军弟兄“好心”去拉,拉扯间又把张干办也拽进了泥里。两人狼狈不堪,却碍于陈宗善在场,发作不得。
到了忠义堂,宋江摆下盛宴款待钦差。席间,李虞侯喝了几杯酒,又开始嚣张起来:“宋头领,陛下招安你们,是给你们天大的面子,以后可得乖乖听话,不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阮小七听得心头火起,借着敬酒的机会,故意把酒洒了李虞侯一身,笑道:“大人莫怪,小人手滑。”李虞侯正要发作,却见阮小七身后的几个水军弟兄都瞪着他,个个眼神凶狠,只得把话咽了回去。
酒过三巡,陈宗善准备宣读诏书。吴用悄悄对阮小七道:“小心行事,别坏了大事。”阮小七虽不情愿,却也知道轻重,只是狠狠瞪了李虞侯一眼。
可李虞侯却不识趣,见宋江对他们毕恭毕敬,越发得意,指着阮小七道:“你这黑厮,刚才在水边故意害我,还不快跪下赔罪?”
阮小七再也忍不住,拍着桌子站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俺下跪?俺阮小七在水里杀过的官,比你见过的还多!”说着,他忽然起身,几步冲到李虞侯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就往门外拖。
“你要干什么?”李虞侯吓得魂飞魄散。阮小七冷笑一声,将他拖到水边,“扑通”一声扔了下去:“让你尝尝水里的滋味!”张干办想去救人,也被阮小五一脚踹进水里。
两人在水里扑腾,喝了好几口脏水,才被水军弟兄“救”上来,早已吓得面无人色。陈宗善见状,眉头紧锁,却不好发作,只得对宋江道:“宋头领,你的手下……”
宋江连忙赔笑道:“大人恕罪,我这兄弟性子鲁莽,不懂规矩,我替他向您赔罪。”他喝令阮小七退下,又让人给李虞侯、张干办换了干净衣服,这才把事情暂且压下。
可梁山众好汉看在眼里,心中却暗暗叫好。他们本就对朝廷官员充满敌意,见阮小七替大家出了口气,个个眉飞色舞。只有宋江,一边陪着笑脸向陈宗善道歉,一边暗自捏了把汗,生怕这两个小人坏了招安的大事。
夜色渐深,宴席散去,陈宗善带着李虞侯、张干办去客房休息。李虞侯咬牙切齿道:“这梁山贼寇太嚣张了,明日宣读诏书时,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张干办也附和道:“对,让他们知道朝廷的厉害!”
而忠义堂内,宋江正与吴用商议:“军师,今日之事,怕是让钦差大人不快了,明日宣读诏书,可得让兄弟们收敛些。”吴用叹了口气:“宋大哥,这些弟兄本就不愿招安,李虞侯二人又屡屡挑衅,怕是难啊。”
窗外,月光洒在“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上,猎猎作响。梁山上下,看似一片祥和,实则暗流涌动。这场招安,究竟是福是祸,谁也说不准。阮小七躺在床上,想着白日里李虞侯的丑态,忍不住哈哈大笑;而宋江,却在灯下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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