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花丛中一扁舟,
俊杰俄从此地游。
义士若能知此理,
反躬难逃可无忧。”
“这首诗能保你平安,”吴用道,“员外每日诵读,自有妙用。”
卢俊义看着诗句,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他赏了吴用些银子,送走了他。
出了卢府,李逵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军师,你可真能编!什么血光之灾,说得跟真的一样!俺看你这肚子里,坏水比墨水还多!”
吴用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这叫计谋。不这样说,怎能骗得他动身上梁山?”
两人走到一处酒馆,正是李固开的产业。吴用道:“进去喝几杯,顺便会会这位李管家。”
李固正在酒馆算账,见吴用进来,认出是上午去府里算命的先生,连忙笑道:“先生来了,快请坐!”
吴用道:“李管家,我看你印堂发黑,近日恐有烦心事,不如我为你算一卦?”
李固本就迷信,连忙道:“求先生指点!”
吴用掐指算了算,道:“你是‘生怀一腔鸿鹄志,怎奈狭居燕雀身,为求一报舍红颜,却叫草莺不静心’。若遇时机,可放手一搏,或能得偿所愿。”
这话正说到李固心坎里——他一直不甘心只做个管家,暗中与卢俊义的妻子贾氏有私情,总想取而代之。他连忙给吴用塞了些银子:“多谢先生指点!”
吴用接过银子,笑道:“好自为之。”带着李逵扬长而去。
路上,李逵道:“军师,你给那李固算的什么意思?俺怎么听不懂?”
吴用笑道:“这你就别管了,到时候自有分晓。咱们回梁山,等着卢俊义上门便是。”
卢俊义回到府中,反复琢磨吴用的话和那首诗。“东南方向一千里……”他喃喃自语,“那不就是梁山泊的方向?我怎会去那种地方?”
燕青走进来,见他愁眉不展,问道:“主人,何事烦恼?”
卢俊义把吴用的话和诗句告诉燕青。燕青看完诗,脸色一变:“主人,这诗有问题!‘芦’‘俊’‘义’‘反’——连起来是‘卢俊义反’!这是藏头诗,有人要害你!”
卢俊义恍然大悟,猛地一拍桌子:“好个算命先生!竟敢算计我!”
“主人,这定是奸人所设的圈套,”燕青道,“咱们别信他的,待在家里,看能有什么灾祸。”
卢俊义点头:“你说得对,我才不上当。”
可接下来几日,他总觉得心神不宁,夜里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被官府捉拿,打入大牢。李固看在眼里,心中暗喜,趁机在一旁煽风点火:“主人,那算命先生说得有板有眼,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万一真有灾祸,可如何是好?”
卢俊义本就有些迷信,被李固一劝,越发犹豫。他想:“不如去东南方向走走,不一定去梁山泊,只是避避祸,也好安心。”
燕青劝道:“主人,那是圈套!李管家为何总劝你去?其中定有蹊跷!”
卢俊义却道:“我自有分寸,去去就回。你在家看好家,我带几个随从便去。”
燕青无奈,只得道:“主人要去,便让小乙跟着,也好有个照应。”
卢俊义点头应允。他哪里知道,李固见他动了心思,已悄悄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往大名府知府那里,信中说“卢俊义私通梁山,有反诗为证”,还附上了吴用那首藏头诗的抄录。
大名府知府是梁中书,与童贯是亲家,本就对卢俊义不满,见了信,顿时大喜:“好个卢俊义,竟敢谋反!待他离府,便派人捉拿!”
李固得知梁中书答应捉拿卢俊义,心中狂喜——只要卢俊义被定罪,卢府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他假意给卢俊义准备行装,暗中却让人把卢俊义的行程透露给梁中书。
这日,卢俊义带着燕青和几个随从,往东南方向而去。临行前,燕青再次劝道:“主人,此去凶多吉少,还是不去为好!”
卢俊义道:“无妨,我只是去附近州县走走,不往梁山泊去,不会有事的。”
他哪里知道,一张由吴用和李固共同编织的大网,已悄然向他张开。前路等待他的,不是避祸,而是一场足以改变他一生的劫难。
而梁山泊上,宋江和吴用正站在聚义厅前,望着东南方向,仿佛已看到卢俊义一步步向他们走来。吴用笑道:“不出百日,玉麒麟必上梁山。”
宋江点头:“有卢俊义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阳光洒在梁山泊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云际会。卢俊义的命运,从他踏出大名府的那一刻起,便已和梁山泊紧紧连在了一起。
喜欢权演龙之更新的书请大家收藏:权演龙之更新的书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