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见哀求无用,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知道,一旦武松回来,自己肯定没有好下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心中生根发芽。
当晚,潘金莲破天荒地给武大郎端水洗漱,还做了些稀粥。武大郎虽仍在气头上,但见她服软,也没再多说,只是冷冷地别过脸。
次日一早,潘金莲就偷偷溜到王婆茶坊,把武大郎要告诉武松的事说了。西门庆一听,也慌了:“这可如何是好?武松那厮是个狠角色,要是知道了,咱们都得玩完!”
王婆捻着胡须,阴恻恻地笑道:“慌什么?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潘金莲和西门庆异口同声地问。
王婆压低声音:“武大郎不是被你踹伤了吗?他本就身子弱,不如……送他上路。只要他死了,死无对证,武松回来也查不出什么。到时候,你们俩就能做长久夫妻了。”
潘金莲浑身一颤:“杀……杀人?这可是要偿命的!”
西门庆也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太冒险了?”
“冒险?”王婆冷笑,“难道等武松回来,你们就不冒险了?武松那性子,非把你们凌迟处死不可!武大郎死了,对外就说他是伤重不治,谁会怀疑?”
西门庆咬了咬牙:“王婆说得对!无毒不丈夫!只是……用什么法子?”
王婆道:“我这儿有包砒霜,是以前毒老鼠剩下的,无色无味,掺在药里,保管他不知不觉就去了。”
潘金莲看着西门庆,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挣扎。但一想到武松回来后的可怕后果,她最终点了点头,声音发颤:“好……就这么办。”
武大郎被踹伤后,卧病在床,胸口疼得厉害,连起身都困难。潘金莲每日端汤送药,伺候得“无微不至”,脸上总是挂着温顺的笑,仿佛之前的争吵从未发生过。武大郎虽仍对她心存芥蒂,但见她如此“贤惠”,心中的火气也消了些,只等着病好后,再跟武松细说此事。
这日,潘金莲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柔声说:“大郎,这是我托王婆找郎中开的药,专治跌打损伤的,你快趁热喝了吧。”
武大郎看了看那碗药,眉头微皱:“这药怎么闻着有点怪?”
“良药苦口嘛。”潘金莲舀起一勺,吹了吹,递到他嘴边,“快喝吧,喝了病才能好。”
武大郎犹豫着张开嘴,刚喝了一口,就觉得一股刺鼻的腥味直冲喉咙,苦得他直皱眉:“这药太苦了,我不喝了。”
“怎么能不喝呢?”潘金莲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猛地按住武大郎的肩膀,将碗凑到他嘴边,强行往他嘴里灌,“喝!必须喝!”
武大郎挣扎着,药液洒了一地,也溅了潘金莲一身。他气得大骂:“你这淫妇!想害死我不成?”
潘金莲也不答话,只是死死按住他,将剩下的药一股脑灌进他嘴里。武大郎呛得剧烈咳嗽,脸色瞬间变得青紫,眼睛瞪得滚圆,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武大郎的声音嘶哑,充满了恐惧。
潘金莲松开手,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药渍,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没什么,就是能让你安安稳稳睡着的药。”
武大郎看着她冰冷的眼神,终于明白了。他指着潘金莲,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的气音。很快,他的身体开始抽搐,口吐白沫,双腿一蹬,彻底不动了。
潘金莲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武大郎,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还沾着武大郎的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就在这时,王婆推门进来,见武大郎已死,忙道:“傻站着干什么?快把现场收拾干净!”
两人手忙脚乱地将武大郎的尸体抬到床上,盖上被子,又把地上的药渍擦干净。王婆道:“记住,对外就说武大郎是伤重不治,今晚就去找棺材铺买口薄棺,越快下葬越好,免得夜长梦多。”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潘金莲点了点头,声音颤抖:“我知道了。”
王婆又叮嘱:“西门庆那边我去说,让他多拿些银子打点街坊,别让他们乱说话。你就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千万别露了马脚。”
送走王婆,潘金莲独自坐在床边,看着武大郎的尸体,心中五味杂陈。有恐惧,有解脱,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但事已至此,她再也回不了头了。
当晚,潘金莲便请了几个街坊帮忙,买了一口最便宜的薄棺,将武大郎入殓了。她披麻戴孝,哭得“肝肠寸断”,逢人便说:“我家大郎命苦啊,被人打成这样,就这么去了……”
街坊们虽有疑虑,但一来武大郎确实被西门庆踹伤,二来收了西门庆的银子,也就没人多问,只当是一场意外。
西门庆躲在家里,不敢露面,只托王婆出面,打点了官府和地保,让他们不要深究。阳谷县的官员本就和西门庆有些交情,得了好处,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武大郎是正常死亡。
三天后,武大郎的棺材被抬出了门,往城外的乱葬岗送去。潘金莲跟在后面,脸上挂着泪痕,眼神却空洞得很。路过街角时,她瞥见郓哥站在人群中,正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她,心中一慌,连忙低下头。
棺材入土时,潘金莲象征性地抓了一把土撒在上面,心中默念:“武大郎,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
葬礼草草结束,潘金莲回到空荡荡的家,心中却没有一丝轻松。武大郎的身影总在她眼前晃悠,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仿佛在黑暗中盯着她。她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就这么结束。武松迟早会回来,到那时,她该如何应对?
窗外的月光惨白,照在冷清的屋子里,更添了几分阴森。潘金莲裹紧了衣服,却依旧觉得浑身发冷。她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不远处等着她。而那个远在东京的武松,还不知道自己的亲哥哥,已经被这对奸夫淫妇害死,更不知道,他即将为兄长掀起一场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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