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你私自霸占黑水河,掳掠唐僧,还打伤公主,实在太不像话了!”摩昂太子道,“快跟我回去,向舅舅请罪!”
“请罪?我没错!”鼍龙梗着脖子,“那唐僧肉能长生不老,我吃他怎么了?这公主本就是我的人,我打她又怎么了?”他举起钢鞭,就向摩昂打去。
摩昂太子无奈,举枪相迎。两人在水面上斗在一处,枪来鞭往,水花四溅。鼍龙虽勇猛,却不如摩昂太子枪法精湛,没几个回合就落了下风。
悟空在一旁看得着急,对着鼍龙大喊:“孽畜!还不认输!”他捡起块石头,对着鼍龙的脑袋就扔了过去。鼍龙躲闪不及,被砸得头晕眼花,摩昂太子趁机一枪挑掉他手里的钢鞭,将他按在水里。
“捆起来!”摩昂太子大喝一声,虾兵们上前,用锁链把鼍龙捆了个结实。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此时,唐僧和八戒也从密道逃到了岸边,正好遇见赶来的沙僧(他趁乱挣脱了束缚)。三人相见,又惊又喜,连忙往河面望去。
悟空见唐僧平安无事,松了口气,对摩昂太子道:“太子,这妖怪就交给你了,好好管教!”又对黑水河公主道:“公主,你自由了。”
公主望着岸边的唐僧,眼中含泪,却强笑道:“多谢大圣,多谢长老。”她知道,从今往后,他们山水相隔,再无相见之日。那份刚刚萌芽的情意,就像黑水河的泡沫,终究要破灭。
唐僧对着公主深深一揖:“公主大恩,贫僧无以为报,唯有祝公主此后平安顺遂,得遇良人。”说罢,转身与悟空、八戒、沙僧一起,头也不回地向西走去。
公主站在河边,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被泪水打湿的手帕,那是她本想送给唐僧的。风吹过水面,带着刺骨的凉,她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有奢望,一个是西天取经的圣僧,一个是被掳的河妖之“妻”,本就不是一路人。
摩昂太子押着鼍龙,对公主道:“公主,我送你回河神府吧。”
公主摇摇头:“不必了,我想一个人待着。”她望着漆黑的河水,轻声道:“这黑水河,困住了我三年,也困住了我的心。如今,该离开了。”
说罢,她转身走进芦苇丛,身影渐渐消失在暮色里。或许她会去找父亲,或许会远走他乡,从此隐姓埋名,但那段在黑水河底的日子,那个拒绝了她的温文尔雅的和尚,终究会成为她心头一道抹不去的痕。
岸边的唐僧,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摸了摸怀里的避水珠。那玉佩还带着河底的凉意,就像公主最后看他的眼神。他轻轻叹了口气,默念一声“阿弥陀佛”,加快了脚步。
悟空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他知道,师父心里不好受,但有些情,注定要断;有些人,注定要忘。这西行路,本就是一场断舍离,断的是尘缘,舍的是执念,离的是过往。
八戒拍了拍唐僧的肩膀:“师父,别想了,那公主是个好人,但咱们还得赶路呢。前面说不定有斋饭等着咱们。”
沙僧也道:“大师兄说得对,师父,咱们快走吧,天黑前找个地方歇脚。”
唐僧点点头,再次迈开脚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黑水河的涛声渐渐远去,像是在为那段短暂的相遇,唱一首无声的离歌。
悟空扛着金箍棒走在最前面,忽然觉得,这黑水河的劫难,比狮驼岭更让人心里不是滋味。那里的妖是明着恶,这里的情是暗着伤。但他知道,不管是明恶还是暗伤,都挡不住他们西行的脚步。
就像这黑水河的水,再深再黑,终究要流向远方;就像那段刚萌芽就凋零的情,再美再怅,终究要断在取经路上。
“前面有片林子,俺去摘几个果子!”悟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给俺留两个大的!”八戒的回应依旧带着贪吃的憨。
唐僧的诵经声再次响起,轻柔而坚定,像是在为黑水河的公主,也为自己,念一段解脱的经文。
夜色渐浓,师徒四人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只有黑水河的水,还在静静地流着,带着那段未曾说出口的爱慕,流向不知名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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