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趁机绕到汉斯身后,猛地扑过去,将他撞向悬崖。汉斯尖叫着掉下去,却在坠落的瞬间,拉了张海杏一把。
“小心!”吴邪冲过去,抓住张海杏的手腕,胖子也赶紧过来帮忙,两人合力将她拉了上来。
张海杏瘫坐在地上,看着悬崖下的黑暗,心有余悸:“谢谢……”
“谢啥?”胖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都是自己人。”
吴邪看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是被汉斯的枪托砸的:“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张海杏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不是张家人了……我帮张念做过事,害了很多人……我配不上……”
“谁说的?”吴邪打断她,“你刚才拖着汉斯引开敌人,刚才差点被拉下去还想着提醒我们是陷阱,这不是张家人的样子是什么?”他把天杖递给她,“拿着,这玩意儿现在认你了。”
张海杏接过天杖,杖头的金光柔和了许多,像是在回应她。她突然笑了,眼眶却红了:“我哥要是知道……肯定得骂我……”
通道尽头传来张海客的呼喊声:“吴邪!胖子!张海杏!出口找到了!”
三人相视一笑,互相搀扶着往出口走去。通道外的阳光刺眼,雪山的风带着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冯和张海客正站在出口处等着他们,脸上带着焦急。
“可算出来了!”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以为我们挂了?”胖子咧嘴一笑,“胖爷我命硬着呢!”
吴邪看着雪山,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像张起灵留在壁画上的光斑。他想起盒子里的纸条,想起小哥留下的麒麟竭,突然明白——所谓的“慎用”,不是警告,是牵挂。他知道吴邪会用自己的血冒险,所以留下半块麒麟竭;他知道吴邪会坚持到最后,所以在祭坛里留下指引。
“我们回家吧。”吴邪说。
没有人反对。
回程的路上,张海客告诉他们,雇佣兵首领在爆炸中受了重伤,被冯的人救了,现在正在营地接受治疗,已经放弃了找夜王的念头,只想活着回去见家人。汉斯掉进祭祀坑,尸骨无存。
“也算是……罪有应得。”张海杏轻声说。
吴邪把金属盒子放进背包,里面的麒麟竭已经化在他的血里,让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夜王被消灭了,但张家的秘密,小哥的过去,还有很多未解的谜团,等着他们去解开。
但那又怎样呢?
他们有彼此,有牵挂,有回去吃涮羊肉的约定。只要这些还在,再远的路,再难的坎,都能一起走过去。
飞机降落在北京机场时,已经是深夜。胖子非要拉着大家去吃涮羊肉,说是“去去晦气”。铜锅沸腾,羊肉卷在汤里翻滚,热气模糊了眼镜片,却挡不住每个人脸上的笑意。
“干杯!”吴邪举起酒杯,“敬活着,敬朋友,敬……小哥。”
“敬小哥!”大家齐声喊道,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在深夜的店里格外响亮。
吃到一半,吴邪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没有说话,只有一阵风声,像雪山的风穿过青铜门的缝隙。
吴邪没有挂电话,只是笑着听着,直到对方先挂断。
“谁啊?”胖子问。
“没谁。”吴邪喝了口酒,暖意从胃里蔓延到心里,“是风声。”
是雪山的风,是青铜门后的风,是张起灵在告诉他们:他很好,他在等他们。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桌上的空酒杯里,像盛满了星光。吴邪知道,无论前路还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那个在远方等待的身影,他就永远不会孤单。
因为他们是朋友,是家人,是彼此的光。
而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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