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张海客!掩护我!”吴邪抓起地上的炸药包,拉开引线就往水潭冲去。金球子球再次飞来,却被胖子和张海客用工兵铲拍开。
吴邪冲到水潭边,将炸药包扔进母球的核心。引线燃烧的“滋滋”声在寂静的山洞里格外清晰。他转身往回跑,刚跑出几步,母球突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他掀飞出去,撞在岩壁上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吴邪被一阵急促的摇晃惊醒。“天真!醒醒!”是胖子的声音。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山洞的出口处,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胖子正用雪给他擦脸,张海客和张海杏在给冯包扎伤口。“母球……毁了?”
“毁了。”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你小子命大,炸药包威力刚好,没把山洞炸塌。那些子球失去控制,全变成粉末了。”
吴邪挣扎着坐起来,胸口的伤口还是很疼,但比之前好多了。他看向出口外的雪山,阳光正从地平线升起,给山顶镀上一层金边。“神殿就在前面了。”
冯被胖子背着,脸色好了些:“里面的机关……可能比金球更危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吴邪拍了拍身上的雪,“小哥能过去,我们也能。”
神殿的大门是整块黑石打造的,上面刻着夜王食天的浮雕,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嘴里各含着个金球——已经失去光泽,变成了普通的石头。吴邪推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神殿的大厅里,整齐地摆放着数百个石棺,每个石棺前都立着块石碑,刻着死者的名字。最前面的石棺上,刻着“董灿”两个字,旁边的石碑上写着:“生于西南张家,卒于隐沙落,护夜妇,抗夜王,终其一生”。
石棺后面的墙壁上,挂着幅巨大的壁画,画的是张起灵和红衣女人并肩站在血池边,夜王的影子在他们脚下溃散。壁画的右下角,有行新刻的字:“2005年,张起灵到此,封印毕。”
“原来小哥早就完成了封印。”吴邪的眼眶有些发热,“我们之前遇到的,都是夜王残留的魂灵和金球的傀儡。”
冯看着壁画,突然笑了:“十五年了,我终于知道那支探险队为什么活下来一个——是张起灵救了他,就像他现在救了我们一样。”
神殿的侧门突然打开,阳光照进来,落在石棺前的空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穿着蓝色的衬衫,背着黑金古刀,正是张起灵。他看到吴邪,微微点了点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小哥!”胖子激动地冲过去,差点把冯摔在地上,“你啥时候来的?咋不跟我们说一声?”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东西递给吴邪——是半块啃过的压缩饼干,和吴邪昨天给他的那块一模一样。
吴邪看着饼干,突然笑了。或许,有些守护从来都不需要言语。张起灵没有跟他们一起行动,却始终在暗中保护;他没有留下任何指令,却用钥匙碎片、用壁画上的字迹、用这半块饼干,告诉他们:别担心,我在这里。
张海客走到董灿的石棺前,轻轻抚摸着石碑:“他终于可以安息了。”
张海杏拿出相机,对着壁画拍照:“回去后,我要把这些都记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张家人不是只会打打杀杀,他们也会守护,会牺牲,会爱。”
冯看着张起灵的背影,突然摘下手腕上的爆炸手环,扔在地上:“这个没用了。”他看向吴邪,“我欠你的,欠张起灵的,今天总算还清了。”
吴邪捡起手环,扔进石棺旁的缝隙里。“不欠了。”他说,“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阳光洒满神殿,照亮了每一个石棺,每一幅壁画,每一张带着疲惫却释然的脸。吴邪看着张起灵的侧脸,看着他手里那把从未离身的黑金古刀,突然觉得,所有的奔波、挣扎、恐惧,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他们或许没能改变过去,却守护了现在;他们或许没能解开所有谜团,却找到了彼此的羁绊。就像神殿里的石棺,沉默地记录着那些不为人知的牺牲;就像壁画上的身影,用一生的沉默,守护着一个无人知晓的诺言。
“走吧。”吴邪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该回家了。”
张起灵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这一次,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独自前行,而是和他们并肩走出神殿,走进了初生的阳光里。雪山的风穿过神殿的门,带着松针的清香,像是在为他们送行。
胖子在后面絮絮叨叨地规划着回去后的涮羊肉大餐,冯和张海客在讨论如何向外界解释这里的一切,张海杏则举着相机,不停地拍着走在前面的张起灵。
吴邪走在中间,手里攥着那半块压缩饼干,感觉心里暖暖的。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是新的开始。他们的故事,会像这雪山的阳光,继续照耀下去,照亮每一个等待的清晨,每一个相聚的黄昏。
而那个沉默的身影,终于不再孤单。因为他身后,有了一群愿意等他、陪他、懂他的人。
回家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他们会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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