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它’的眼线。”解雨臣踹了那人一脚,“看来他们早就盯上你了。”
吴邪摘下对讲机,对着里面冷笑:“告诉你们主子,想找吴三省,来巴乃。我等着。”
他知道,戴上这张面具,自己就再也回不去了。但他不在乎,比起失去伙伴的痛苦,伪装又算得了什么?
出发前夜,吴邪站在吴山居的地窖里,看着三叔留下的笔记。最后一页画着张简易地图,标注着巴乃密道的另一个入口,旁边写着行小字:“小邪,张起灵是关键,找到他,你才能找到你自己。”
吴邪突然明白,三叔说的“自己”,不是那个躲在庇护下的天真,是能独当一面的吴邪。而这条路,必须和小哥一起走下去。
他摸出手机,翻出铁三角的合照——胖子搂着他的肩膀傻笑,小哥站在旁边,眼神里难得有了温度。照片的背景是巴乃的吊脚楼,阳光正好,像从未有过阴霾。
“等我。”吴邪对着照片轻声说,将手机揣进怀里,转身走出地窖。
外面的月亮很圆,照亮了长沙的青石板路。解雨臣的车已经等在巷口,引擎低鸣,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
“准备好了?”
“嗯。”
车子驶离巷口时,吴邪回头望了眼吴山居的牌匾,在心里说了声再见。他知道,从戴上那张面具开始,天真就已经死了。活下来的,是要去巴乃救人,要去揭开真相,要去找回自己的吴邪。
而这一切的起点,是找到张起灵。
巴乃的密道深处,张起灵靠在岩壁上,黑金古刀插在地上,支撑着他几乎虚脱的身体。王胖子和霍老太躺在不远处,还在昏迷中——机关失控时,他用身体挡住了坠落的石块,自己却被毒液溅到了手臂,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黑。
他的指尖在岩壁上划出熟悉的记号,是留给吴邪的,意思是“我等你”。意识模糊间,他仿佛看到吴邪朝自己跑来,还是那副咋咋呼呼的样子,喊着“小哥”。
“别来。”张起灵的声音很轻,消散在密道的黑暗里,“太危险了。”
但他心里清楚,吴邪一定会来。就像过去无数次一样,那个看似文弱的青年,总能在最危险的时候,带着阳光般的固执出现在他面前。
密道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张起灵握紧了黑金古刀,黑眸里重新燃起微光。
不管来的是谁,他都会等下去。等那个能带着他回家的人。
前往巴乃的路上,吴邪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脸上的面具。解雨臣在副驾驶座上打盹,银簪别在发间,睡得并不安稳。
对讲机里传来盘口伙计的汇报,说霍老太的人已经在羊角山布下埋伏,看来老太大早就知道他们会来。
“她想干什么?”吴邪问。
解雨臣睁开眼,眼底带着一丝疲惫:“她要的不是铁盘,是你三叔留下的东西,据说能解开霍玲变异的秘密。”
吴邪摸出怀里的青铜令牌,是之前张起灵让霍秀秀转交的,后来又通过解雨臣送到他手里。令牌背面的纹路,与样式雷图纸上的某个标记重合。
“我知道她要找什么了。”吴邪突然笑了,带着几分吴三省的狡黠,“在张家古楼的顶层,藏着西王母宫的陨玉配方。”
解雨臣挑眉:“你怎么知道?”
“三叔的笔记里写的。”吴邪望着巴乃的方向,眼神坚定,“而且我有种感觉,小哥他们就在古楼里等着我们。”
车子驶进广西境内时,天空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像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铺垫。吴邪摘下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的脸,雨水打在脸上,冰凉而真实。
他知道,无论前路有多少陷阱,无论要面对多少谎言,只要能找到张起灵,找到胖子,一切就都值得。
因为他是吴邪,是铁三角的一员,是那个就算遍体鳞伤,也会朝着伙伴方向奔跑的人。
巴乃的群山在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等待着猎物的到来。吴邪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面具,推开车门。
“走了,小花。”
“嗯。”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朝着羊角山的方向走去。那里有他们的伙伴,有未解的谜团,有必须面对的真相,还有……找回自己的路。
这场名为“盗墓笔记”的大戏,才刚刚进入最精彩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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