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石头。”阿宁举着望远镜,声音发颤,“是蛇母的幼崽,它们在堆积城墙。”
吴邪的手电突然照到沙地上的脚印,是三个人的——其中两个很大,像是王胖子和潘子的,另一个脚印很深,脚趾处有明显的用力痕迹,是张起灵的。脚印朝着魔鬼城的方向延伸,旁边还散落着些弹壳,是黑眼镜常用的那种特制子弹。
“小哥他们已经进去了。”吴邪的心沉了下去,“蛇母的幼崽这么多,他们肯定遇到麻烦了。”
解雨臣突然指着天空:“看那里!”
风沙缝隙里,有个红点在快速移动,是张起灵的激光手电。红点在地上扫出个图案——是个简单的十字,旁边画着个圆圈,是他们约定的“有陷阱,勿靠近”的信号。
“他在提醒我们绕路。”阿宁掏出地图,“从侧翼的峡谷走,那里是蛇母幼崽的盲区。”
峡谷里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脸,岩壁上布满了蜂窝状的洞口,里面时不时传出“嘶嘶”的声音。吴邪走着走着,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是具被风干的尸体,手里还攥着块玉璧,上面刻着西王母的浮雕,浮雕的眼睛是空的,里面塞着团黑色的东西。
“是陨玉碎片。”解雨臣抠出那团东西,展开后是片残破的绢帛,上面用朱砂写着几行字,“西王母炼药失败,将药渣封于陨玉,蛇母以药渣为食,百年后化为妖物……”
绢帛的最后画着个奇怪的装置,像是个巨大的铜鼎,鼎身上插着七根铜管,管口对着不同的方向。吴邪突然想起船骸棺材里的地图,那个标注“陨玉”的圆点,形状和这铜鼎一模一样:“是炼药炉的机关,只要堵住铜管,就能切断蛇母的养料来源。”
峡谷尽头突然传来枪声,夹杂着王胖子的怒骂:“他娘的!这些小蛇崽子还敢抱团!胖爷我炸了你们的老窝!”
众人冲出去一看,只见张起灵、王胖子和潘子正被蛇群围困在块巨石上,张起灵的黑金古刀上缠着条银鳞蛇,刀身的寒光映得他脸色发白,显然是中了蛇毒。王胖子正用工兵铲抵挡,潘子举着枪掩护,两人身上都挂了彩。
“支援他们!”阿宁举枪就射,子弹精准地打断了几条围攻的蛇。吴邪和解雨臣趁机扔出硫磺粉,蛇群闻到味道纷纷后退,露出条通往巨石的路。
“天真!花儿爷!你们可算来了!”王胖子见到他们,激动得差点掉下去,“这蛇母的幼崽邪门得很,打死后还能化成沙子,根本杀不尽!”
张起灵靠在巨石上,嘴唇泛着青紫色,他指着蛇群后方:“蛇母在那里,它在控制幼崽。”
吴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魔鬼城中心的高台上,有个巨大的黑影在蠕动,蛇头时不时抬起,发出低沉的嘶吼。每次嘶吼,蛇群就会发起一轮新的进攻,像被无形的线操控着。
“必须先解决蛇母。”解雨臣从背包里翻出炸药,“胖爷,借你的工兵铲用用。”
王胖子把铲子递过去:“花儿爷想干嘛?难不成要挖个陷阱?”
“比陷阱管用。”解雨臣在地上画出炼药炉的机关图,“看到那些铜管了吗?只要把炸药扔进管口,就能引爆里面的药渣,蛇母一死,幼崽就会失去控制。”
张起灵突然抓住吴邪的手腕,指尖冰凉:“我去。”他的眼神很坚定,“我的血能暂时逼退蛇群。”
“不行!”吴邪按住他的肩膀,“你中了蛇毒,不能再冒险。要去一起去!”
王胖子拍着胸脯:“就是!胖爷我当年在秦岭杀过蛇王,这点小场面算什么?”
风沙突然变小了,蛇母的嘶吼也停了下来,整个魔鬼城陷入诡异的寂静。吴邪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蛇母肯定在酝酿着更大的攻击。他看了看身边的人——阿宁举着枪,眼神锐利;解雨臣检查着炸药,动作沉稳;王胖子和潘子背靠背警戒,默契十足;张起灵虽然脸色苍白,却依旧挺直着脊梁。
“走吧。”吴邪深吸一口气,“让西王母的破药,彻底埋在这破地方。”
众人朝着魔鬼城中心的高台走去,脚印在沙地上连成串,像条不屈的锁链。远处的蛇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再次发出嘶吼,蛇群像黑色的潮水般涌来。但这一次,没有人后退——他们的身后是船骸里的无名尸,是峡谷中的风干骨,是所有被长生梦吞噬的灵魂,而前方,是必须亲手终结的诅咒。
吴邪握紧手里的匕首,刀柄上还沾着船骸里的金箔,在风沙里闪着微光。他突然想起三叔说过的话:“有些债,欠了就得还。有些谜,解了才能活。”
或许西王母的炼药炉就在前方,或许蛇母的巢穴藏着最终的答案,但此刻,他只想和身边这些人一起,走出这片被诅咒的土地。哪怕前路是刀山火海,只要铁三角还在,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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