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考要的就是这个。”金洋的声音有些发紧,“这珠子能吸收地脉的能量,只要拿到它,就能控制云顶天宫的所有机关。”
阿宁举枪对准冰窟边缘的黑影:“出来吧,别躲了。”
黑影从冰柱后走出来,是汪家族长的副手,手里的枪也对准了他们:“阿宁小姐,识相的就把珠子交出来,裘先生那边,我们会替你美言几句。”
“你觉得可能吗?”阿宁冷笑一声,突然扔出颗烟雾弹。混乱中,金洋抱着镇龙珠就跑,却被副手一枪打中胳膊,珠子掉在冰面上,滚向冰窟深处。
“抓住他!”阿宁的飞刀精准地刺穿副手的手腕,拉起金洋就往冰窟外冲,“珠子没了可以再找,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吴邪在地宫深处发现了一扇石门,门上的锁孔形状正好能和定龙盘里的青铜钥匙对上。他将钥匙插进去,石门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景象——无数具士兵的尸骨并排躺着,每具尸骨的胸口都放着块青铜牌,牌上的名字大多是汉人的名字。
“这些都是被张不逊救下来的奴隶。”吴邪的声音有些哽咽,“他没能带他们离开,只能让他们在这里安息。”
张起灵突然在一具尸骨前跪下,那具尸骨的手里攥着半块蛇眉铜鱼,另一半正好能和陈四叔的拼上。“是张高原。”他的声音很轻,“他最后还是来了这里,用自己的尸骨堵住了地脉的缺口,防止磁核外泄。”
王胖子抹了把脸:“这一家子,真是把命都搭在了守护上。”他突然踢到个硬物,弯腰一看,是个日记本,“是顺子爹的!”
日记里记录着顺子爹最后的经历:他找到了镇龙珠,却发现一旦取出,地脉就会失衡,于是选择将珠子藏回冰窟,自己则留在地宫,成为新的守卫。最后一页写着:“吾儿顺子,若你看到这日记,勿要寻我,守好雪山,便是守好家国。”
地宫突然剧烈震动,青铜铃铛的响声变得急促。陈四叔脸色惨白:“是镇龙珠被取走了!地脉要断了!”他指着墙壁上的裂缝,“快从原路退出去,再晚就被埋在这里了!”
吴邪却摇了摇头,他捡起张高原手里的蛇眉铜鱼,与陈四叔的那半拼在一起,完整的铜鱼突然发出红光,在地宫地面投射出张地图——是云顶天宫的逃生路线,终点直指三圣山的另一侧。
“张不逊早就留好了后路。”吴邪将铜鱼塞进背包,“跟着光走!”
张起灵在前面开路,黑金古刀劈开掉落的石块,王胖子护着陈四叔紧随其后,吴邪和顺子断后。当地宫的石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上时,所有人都瘫在雪地里,望着远处云顶天宫的方向——那里红光冲天,整座雪山都在颤抖。
“结束了。”吴邪望着手里的蛇眉铜鱼,突然笑了,“张不逊、张高原、顺子爹……他们的守护,终于有了结果。”
张起灵的目光投向长白山深处,那里的青铜门隐约可见。“还没结束。”他的声音带着期待,“青铜门的十年之约,快到了。”
王胖子拍着吴邪的肩膀:“管他什么约不约的,先找个地方吃顿热乎的!胖爷我现在能吞下一整只烤全羊!”
陈四叔望着云顶天宫的方向,叹了口气:“有些故事,该让它落幕了。”他将自己的蛇眉铜鱼递给吴邪,“这东西,该由你们来保管了。”
阿宁和金洋在雪地里找到镇龙珠时,珠子已经裂开了道缝,血红的光芒渐渐黯淡。金洋将珠子捧在手里,突然明白裘德考想要的不是能量,是里面封存的记忆——那些关于东夏国、关于张家人、关于长生的秘密,都随着珠子的裂开,消散在风雪里。
“我们都被骗了。”阿宁的声音有些疲惫,“所谓的长生,所谓的宝藏,不过是汪家和裘德考的执念。”她将枪扔进雪堆,“我不陪他们玩了。”
金洋将裂开的镇龙珠埋进雪里,上面堆了个小小的雪人,像顺子爹堆的那样。“阿姐说过,有些东西,埋在地下比挖出来更安全。”他抬头望向雪山,“吴邪他们应该已经出去了,我们也该走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吴邪一行人在山脚下的木屋休整时,顺子终于打开了心结。他将父亲的日记烧在雪地里,火苗舔舐着纸页,像在为这段跨越数十年的守护画上句号。“我爹没白死。”他望着长白山,“他守住了他想守的东西。”
王胖子在屋里煮着火锅,羊肉的香味飘出老远。陈四叔喝着二锅头,给众人讲着年轻时的冒险,说到动情处,眼眶泛红。张起灵靠在门边,看着窗外的雪,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吴邪翻开自己的笔记本,在最后一页写下:“云顶天宫的秘密,不是宝藏,不是长生,是无数普通人用生命写就的守护。他们或许不被铭记,但他们的故事,永远藏在雪山深处,等着后来人去读懂。”
他合上笔记本时,外面传来汽车喇叭声。吴三省从车上下来,手里提着个保温桶,看见吴邪就笑了:“臭小子,让你三叔好找!”
吴邪冲出去,一把抱住三叔,所有的疑问和委屈都化作了眼泪。张起灵和王胖子跟出来,看着这对久别重逢的叔侄,相视而笑。
雪又开始下了,落在长白山的每一寸土地上,像在为所有的故事盖上一层温柔的棉被。吴邪知道,青铜门的十年之约还在等着他们,但此刻,他只想和身边的人一起,吃顿热乎的火锅,聊聊那些没说完的话。
因为有些羁绊,比任何秘密都重要。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而这一次,他们带着更多人的守护,向着明天,坚定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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