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言骑当年挖墓,是为了封印这尸蟞毒,”吴邪将地图折好,“结果反而被毒感染,全变成了怪物。”
两人顺着地图找到裂缝,裂缝里涌出股黑色的泉水,带着刺鼻的腥气。吴邪将青铜树枝插进裂缝,树枝瞬间生根发芽,长出无数藤蔓,将裂缝死死堵住,黑色泉水不再涌出,树枝表面的红光也渐渐褪去。
洞外传来鸡鸣,天快亮了。吴邪两人走出溶洞时,看见那位大哥正抱着被打晕的儿子哭,刘老爷子带着村民们在河边打捞浮尸,脸上满是悲痛。
“这树枝留着是祸害,”吴邪将树枝扔进火堆,“烧了干净。”
青铜树枝在火里发出噼啪的响声,冒出绿色的浓烟,烟散后,只留下一小撮灰烬,风吹过,散在河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
回到村里时,那位大哥已经把儿子送去了县城的精神病院。他塞给吴邪一个布包,里面是半块玉佩,说是从儿子身上找到的,玉佩上刻着个“吴”字。
“这是你爷爷的东西,”王胖子认出玉佩上的纹路,“当年他在血尸墓丢过一块,说是被个戴面具的兵痞捡走了——看来那兵痞是不言骑的人,玉佩一代代传到了这小子手里。”
吴邪摸着玉佩上的刻字,突然明白过来。爷爷当年没说的秘密,三叔隐瞒的真相,解连环日记里的线索,原来都指着同一个地方——厍国的毒源。
“咱得去趟潘家园,”吴邪把玉佩收好,“找三叔问清楚,这玉佩到底藏着什么。”
王胖子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快看,小花的车!”
解雨臣从越野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个快递盒:“肖彧从瑞士寄来的,说是他父亲的遗物里找到的,让我务必交给你。”
盒子里是张老照片,照片上是群穿军装的人,站在厍国的青铜棺前,为首的那人戴着半张青铜面具,露出的半张脸竟和吴邪有七分像——他手里攥着的,正是另一半刻着“吴”字的玉佩。
照片背面写着行字:“1956年,不言骑最后一支队伍,找到毒源,等待吴家后人封印。”
吴邪的心脏猛地一跳。原来吴家世代和不言骑有关联,爷爷不是偶然卷入,而是早就知道自己的使命。
“看来这烂摊子,咱想躲也躲不掉了,”王胖子勾住吴邪的脖子,“下一步去哪?胖爷我奉陪到底。”
吴邪看向长白山的方向,阳光正好,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泛着金光。他想起张起灵在青铜门前的眼神,想起三叔在四合院的苦笑,想起解连环日记里的那句“总得有人守门”。
“先回北京,”吴邪将照片放进布包,“找三叔,找小花,找所有能找到的人。”他顿了顿,嘴角扬起抹笑意,“然后,去长白山。”
解雨臣笑着点头:“我已经订好了机票。对了,霍秀秀说霍奶奶醒了,还记得些关于青铜门的事——当年她和你爷爷、解九爷约定,要是有一天毒源泄露,就用蛇眉铜鱼的力量重启封印。”
王胖子突然指着村口的老槐树:“那不是刘老爷子说的稻草人吗?怎么少了一个?”
吴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最东边的稻草人不知何时消失了,地上留着个新鲜的脚印,一直延伸向溶洞的方向——脚印旁,落着半片青铜面具,和照片上那人戴的一模一样。
“看来还有个‘不言骑’的后人在盯着咱们,”吴邪握紧怀里的玉佩,“也好,人多热闹。”
三人坐上越野车时,吴邪最后看了眼那片平静的河面。阳光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毒源被封,村民们能好好生活,那位大哥的儿子或许还有救,而他,终于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车窗外的村庄渐渐远去,吴邪靠在座椅上,拿出那半块玉佩,和照片上的另一半比对,刚好能拼在一起。玉佩内侧刻着行极小的字,是爷爷的笔迹:“小邪,当你看到这行字时,爷爷已经去该去的地方了。记住,守的不是门,是人心。”
吴邪突然笑了。是啊,人心才是最难守的。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份羁绊,再难的路,也能走下去。
“胖爷,”吴邪拍了拍驾驶座,“放点音乐,咱回北京。”
王胖子笑着打开音响,粗犷的歌声在车厢里回荡:“论成败,人生豪迈,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车一路向北,朝着北京的方向驶去。吴邪知道,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中场休息——长白山的青铜门还开着,“它”的主力还在暗处,不言骑的后人还在盯着,而他这个“吴家独苗”,注定要把这盘棋下完。
但那又怎样?
他有兄弟,有线索,有一颗不算太笨的脑袋,还有一把能镇住尸蟞的青铜哨子。
足够了。
至少,此刻的阳光正好,前路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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