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拨通一个号码。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信息发给秦晚了。”
“嗯，一会儿把剩下的五十万汇到你的账户里，记住，这件事永远保密。”
电话那头传出一道清冷的男声。
志新立即保证：“放心，这事儿我绝对不会跟别人说的。”
他才不傻，毕竟造假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清晨的阳光透过单薄的云层洒落下来。
秦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昨晚她一夜没睡，眼睑下的乌青色显而易见，一双杏眼有些红肿。
她抿了下唇，平静的拿出遮瑕膏将脸上的憔悴一一盖住，收拾完后，再平静的来到公司。
回到公司里，大家对她避之不及，人人都绕着她走，仿佛她是个什么不祥之人，靠近她就会有霉运缠身一样。
平时秦晚并不觉得大家的疏远有什么，可今天心尖却有些刺痛。
她用力压了下唇角，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还有其他重要的事要做，她得调整好状态。
隔天，大家都在午休时，Jenny表情严肃的来到秦晚的工位前。
看她神情不对，秦晚挺直背脊询问：“Jenny，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Jenny将一份文件甩在秦晚桌上，单手叉着腰，表情都是黑的：“小秦，和诚文化的会展是你负责的吧？”
秦晚点点头：“是。”
“你自己看看这份资料，有好几处地方都出现了重复的批注，而且还有很多地方明显有很严重的漏洞，这份方案直接惹怒了那边，觉得我们不重视和他们的合作，解约电话都打到我这边来了！”
秦晚看着桌上那份满是红线的方案，垂着眸子轻声开口：“对不起Jenny，是我疏忽了，下次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Jenny平白无故的损失了一个大客户，现在正是气恼的时候，她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晚：“小秦，你不应该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秦晚接下Jenny的批评，低声道：“是我的责任，我会去跟那边的主办方沟通，挽回和他们的合作。”
这边的动静早就吸引了全办公室的注意力。
鄙夷、嫉恨、不屑这些表情落在秦晚身上，各种各样的都有。
“你自己好好反思下吧，以后别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了。”Jenny撩了把短发，生气离开。
“看，我就说她之前的那些能力是装出来的吧，身后肯定有人帮她，现在原形毕露了吧。”
“就是，没有那个能力还打肿脸装胖子。”
Jenny一走，大家便小声议论着。
“她还自以为抱上霍总的大腿就可以一劳永逸，简直不要脸！”周静萍满脸鄙夷的吐槽。
这句话说的不算轻，整个办公室的人都能听见，包括秦晚。
秦晚顺着声音来源看向一处。
周静萍接触到她冰冷的目光，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些怵，她撇撇嘴，不屑道：“看什么看，抱大腿上位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吗，既然做了，那就别怕被别人说。”
秦晚眼底情绪愈发冰冷。
抱大腿上位？
还是霍则奕的？
她只觉得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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