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楚墨喃喃自语。他终于看懂了星图的含义:地脉是根基,气脉是流转,人脉是调和,而混沌之力,是让这三者在失衡时重置的密钥。就像人体发烧是为了杀死病毒,混沌的爆发或许只是世界自我修复的方式。
墨渊幽夜的虚影突然睁开眼,空洞的眼眶里映出楚墨掌中的星图。“守护不是禁锢。”古老的声音直接响彻楚墨识海,“黯裔世代看守封印,却忘了混沌本就是灵渊的一部分。”虚影化作点点光粒融入结界,原本濒碎的光膜竟泛起淡紫色的涟漪,那些黑色触须碰到涟漪,竟开始有序地编织成新的防护网。
楚墨纵身跃入节点核心。这里的混沌之力浓郁如实质,却在他靠近时自动分开通路,露出下方嵌在地脉岩层中的巨大晶石——那是块半黑半白的混沌原石,白色部分正被黑色吞噬,边缘却有细密的晶芽在顽强生长。
他想起苏瑶记忆回溯时看到的画面:远古大能封印魔神时,曾将混沌原石一分为二,一半镇在地脉核心,一半融入魔神体内。“分离才是失衡的根源。”楚墨将碑刻残片按在原石上,残片瞬间化作流光渗入石体。
剧烈的震颤猛地从地心传来。楚墨感觉体内的混沌之力如挣脱束缚的江河奔涌而出,与原石中的能量交织成螺旋状的光柱。他看见无数记忆碎片在光柱中闪现:黑袍主曾是守护原石的祭司,因目睹亲友死于能量失衡而走向极端;深渊议会的献祭计划,本意是想强行融合分离的原石;甚至连混沌魔神的嘶吼,都藏着对完整的渴望。
当光柱散去时,楚墨左臂的伤口已愈合如初,只留下淡紫色的星图印记。混沌原石恢复了黑白交融的原貌,那些曾被视为威胁的暗紫色能量,正顺着地脉纹路缓缓流淌,所过之处,枯萎的灵草重新抽出嫩芽,崩裂的岩层开始自我修复。
返回中枢时,苏瑶正对着水镜发呆。见他回来,她突然指着镜中笑道:“你看,所有节点的能量流都稳定了,而且……”水镜里,三脉共鸣形成的光环中心,多了一点恰到好处的暗紫色,像幅终于补全的拼图。
林风递来一杯热气腾腾的灵茶,茶香中混着淡淡的混沌之力气息。“黯裔那边传来消息,他们的血祭大阵可以不用启动了。”他看着楚墨腕间若隐若现的星图,眼底闪过欣慰,“看来你找到属于自己的平衡之道了。”
楚墨望着窗外渐次亮起的地脉光带,那些曾让他恐惧的混沌之力,此刻正像呼吸般与世界同频。他知道这不是终点——深渊余孽仍在暗处窥伺,未知的能量波动还在闪现,但他已不再害怕。
因为守护平衡,从来都不是要消灭黑暗,而是学会与光影共生。就像此刻他掌心里跃动的幽蓝火焰,既不会灼伤自己,也能温暖需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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