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气味在监护仪的滴答声中愈发刺鼻，
陈阳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股价曲线，指尖在钢化膜上掐出月牙形的印子。
K 线图像只被踩碎的蝴蝶，在早盘半小时内暴跌 30%，
而供应商群里的消息还在不断跳出："抱歉陈总，我们不得不终止合作。"
"哥，你的手在抖。
" 陈小雨趴在床头，红绳在指间绕出复杂的蝴蝶结，那是母亲教她的 "破局结"。
她将结系在陈阳的输液管上，玉坠的微光映着哥哥铁青的脸，
"王虎叔说，所有配件商今早都收到天雄实业的律师函，说我们侵权。"
陈阳的修鞋刀 "当啷" 落在床头柜，刀刃恰好划过 "林海集团" 的烫金名片。
三天前刚与林诗雨达成的地脉同盟，此刻在商业绞杀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他突然想起第三卷和王虎的商战，那时他们靠直播拆机视频翻盘，
可这次的对手，是能让整个供应链集体噤声的齿轮巨鳄。
"侵权？
" 林诗雨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节奏，她盯着平板电脑上的律师函，
蝴蝶耳坠在 LED 冷光下泛着锐利的光，"赵天雄注册了二十七个看似无关的专利，
全是你三年前在桥洞改良的手机防水技术。
" 她调出专利注册时间，正是陈阳在车库被刺的那晚。
陈阳的后颈突然刺痛，蝴蝶胎记在医用胶带下发烫。
他摸出妹妹塞在枕头下的硬币，
边缘的蝴蝶刻痕在股价曲线旁显得格外刺眼 —— 这枚硬币曾陪他熬过无数个桥洞的寒夜，
此刻却见证着商业世界的残酷。
"联系小满。
" 陈阳突然开口，声音比监护仪的蜂鸣更冷，"让他黑进天雄实业的专利数据库，找找注册人信息。
" 他望向林诗雨，
"赵天雄用周德发的身份注册专利，对吧？
就像他用周德发的名字经营金矿。"
林诗雨的手指在屏幕上顿住，想起第九章揭秘的身份调换："你是说，这些专利的实际控制人，是躲在周德发背后的赵天雄？
" 她迅速拨通电话，蝴蝶徽记在通话界面闪烁，"同时通知法务部，
调取三年前陈阳在夜市的直播录像，那时他已经公开了防水技术原理。"
陈小雨突然举起平板电脑，上面是天雄实业的官网首页：齿轮状的 logo 正在吞噬蝴蝶图案，右下角弹出滚动字幕："陈氏科技涉嫌专利侵权，天雄实业将追究到底。
" 她的指尖划过屏幕，玉坠的银光突然在 "齿轮" 二字上显形出裂缝 —— 那是地脉密钥对齿轮能量的本能排斥。
"小雨，把你的玉坠贴在摄像头前。
" 陈阳的声音突然柔和，就像当年在桥洞教她折纸蝴蝶，
"还记得你给每台翻新手机都系的红绳吗？
现在该让这些红绳，变成咱们的商业翅膀了。"
妹妹乖乖照做，玉坠的银光映亮了整个病房，在墙面投出巨大的蝴蝶影。
陈阳趁机打开笔记本电脑，黑客小满的弹窗突然跳出："阳哥，专利注册人果然是周德发，
但签字笔迹是赵天雄的左手 —— 他惯用右手，左手签名时会留下齿轮状顿笔。"
这个细节让陈阳想起废弃工厂的监控：赵天雄用左手持枪的姿势。
他的修鞋刀在键盘上敲出父亲教他的摩斯密码，向小满发送新指令，
刀刃反光里，林诗雨正在用蝴蝶纹信纸起草反诉书，字迹与母亲的记账本如出一辙。
"林小姐，
" 陈阳突然露出桥洞时期的狠戾笑容，"麻烦让林海集团的媒体部发声，
就说陈氏科技将开放所有手机维修技术，免费培训寒门子弟。
" 他望向窗外的江州城，齿轮状的摩天大楼顶端，正飘着天雄实业的黑色旗帜，
"赵天雄绞杀供应链，我们就培育新的翅膀。"
林诗雨的笔尖在 "免费培训" 四字上停顿，
突然明白他的用意："你是说，用当年在夜市带学徒的方式，
建立新的配件网络？
" 她的蝴蝶徽记在晨光中亮起，"加上林海的物流渠道，三个月内能重建供应链。"
陈小雨突然指着电视新闻，某三线厂商正在直播烧毁陈氏手机配件："哥，他们烧的是咱们捐赠给山区的翻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