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明你看不上我，不愿意与我结契，却为了不让世人觉得你看不起修为低的废物，所以你不反抗天道？”
“是你任由旁人羞辱你的道侣，你袖手旁观？”
“是你明知自己有道侣，却还要以帮助同门修炼的名义，去接近我的小师妹？”
“是你明明找到了能强行解契的方法，却因为那法子需要耗费半数修为，所以放弃？”
“你明明可以先解了契约，再去关怀我的小师妹，但你没有，你口口声声说我总是言语毁小师妹清白，将恶毒嫉妒之名安在我的身上。”
“难道我的道侣与旁人比与我更亲近，我不该怨吗？我不能说吗？”
“真正没有分寸，将我师妹名节视为无物，将她放在两难境地的，不是你吗？”
“我唯一行错之事，是将错归于小师妹，她从来无错，错的是你！无！忧！玑！”
姜问一字一句，重重砸在每个人心头，更是砸在无忧玑心头。
他未再说话，只一双冷眼看着姜问。
姜问没有停止，她眼睛直视无忧玑，似乎要看进他眼睛深处，好探出里面的真实或虚伪。
“那日，我到底是推了小师妹，还是未推，你看清了吗？我离她三步远，我的手如何能碰到小师妹！”
“或许，是你想借机置我于死地，如此，你我的结契便能顺理成章解了，而你也不用冒着失去半数修为的危险去强行解契，待我死后，还能光明正大的追求小师妹呢！”
她话毕，小师妹突然抬起了头，怔愣愣看着无忧玑，她双眼缓缓失了焦距。
“是啊，”白倾予喃喃道：“当日之事，如今我细细去想，好似没有感受到有人推我，只是听到尊者呵斥师姐，将师姐一掌挥开，我便也认同是师姐推得我。”
“尊者，师姐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真的看到她推我了吗？”
无忧玑敛下了眉目，没有回答，他不去看白倾予。
姜问没有放过无忧玑，
“无忧玑，你敢回答小师妹吗？或者我换个方式问你。”
“既然你修的问心道，我问你，你的道，便是如此吗？”
“你的道，还！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