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怨妖冷哼道：“这世上无论是人还是妖，从来都不分高低贵贱！是你自己自甘下贱做出了恩将仇报的恶事！”
“你若能在定国公府安安生生的做一个婢女，夫人定会对你好，你可知能在定国公府做婢女，一个月的月银都是普通农户一年的吃穿用度？”
“我也是蠢，居然会被你这样的恶鬼利用！”
雪怨妖浑身妖力涌动，几乎是暴虐的方式，用冷白的风刃朝着孤女的魂魄割去。
孤女的魂魄被冷冽的风刃割的四分五裂，浑身都是裂痕。
她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鬼音尖锐刺得门口的慕容烬和澹台雪都捂住了耳朵。
沈明姝沉声说道：“雪怨妖，住手。”
雪怨妖双眼都被冰冻成白色，转头看向她：“为什么要住手，你不也想惩罚她吗？我替你做了有何不可？”
沈明姝说道：“你若伤她，损的是你的妖修，我是为你好。”
雪怨妖沉默了一会儿，松开了孤女的脖子，浑身的妖气也缓缓收敛进体内，“我没看错，你的确是一个好玄师，可惜我不是一个好妖。”
“你的事，待会儿再说，我先送她入冥界。”沈明姝温声宽慰了她一句。
她看向孤女，沉声说道：“你心思不正，恩将仇报，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当牛做马报答慕容夫人，你可愿意？”
“愿意愿意！我愿意！”孤女这次说的是真心话，真言符还在，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沈明姝见她同意，说道：“行，现在我就转告冥王，让他提前送你来定国公府做牛马。”
“多谢大师！”孤女本以为自己会灰飞烟灭，却没想到还有当牛做马报答夫人的机会。
沈明姝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抹嘲弄的笑。
这个当牛做马可不是做奴才，而是真的当牛做马。
沈明姝甩出符纸打开了冥界的入口，随即一纸传音符甩了进去，附上一句话：“一个月内安排此女来盛京定国公府，当牛做马偿还恩情债！”
里面传来谢必安的声音：“使者的话，我会带给冥王！”
沈明姝将孤女丢进了通道里面，半空的灵符化成了灰烬。
雪怨妖看着她说道：“你为什么不让她灰飞烟灭？”
沈明姝说道：“灰飞烟灭岂不是太便宜她了？她这辈子欠的恩情必须还回来。”
“那也是便宜她了，我觉得杀了最好。”雪怨妖是妖，解决问题的方式只有杀。
沈明姝说道：“好了，现在来说说你的事吧，你帮着她做的那些事，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定国公府众人的身体。”
“很抱歉，我被她的可怜蒙蔽了双眼，我愿意为我做的事付出代价。”雪怨妖低下头，语气诚恳。
“既然有悔过之心，那就跟我走吧，当着他们的面收回自己做出的事，也算不毁了自己的修行。”沈明姝微微点头，对雪怨妖诚挚的语气表示满意。
雪怨妖惊讶的抬头：“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好的玄师？换做旁的玄师，我感觉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是因为我看的出你是个好妖，你是因怨气而生，自然一心平时间所有哀怨之事，你本心单纯富有同情心，是难得的好妖。”
沈明姝对妖没有任何偏见，当然对鬼也没有。
在她心里，人、鬼、妖三类都是平等的，没有天生的坏，只有后期走上歧路才会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