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深知自己能有今天,其中不乏大周皇的手笔。
所以陈茂不会因为短时间内的危险,而选择成为某位皇子的座上宾,获得一时安宁。
听闻陈茂这一番说辞,章直钟也没有多说。
在他眼里,陈茂就是一个敢打敢拼的莽夫,但这位莽夫又有智谋,真当是无懈可击。
但他总是会将自己陷入险境,让章直钟很是不解。
这样的男人,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心中突兀的产生了这个念头,章直钟亦是纳闷。
“章大人的好意,陈某心领了,陈某能有今日不是找人庇护走下来的,而是靠这里。”
陈茂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知识才是力量。
“哈哈,你这小子真当是有勇有谋,但也是倔强得很,不过你身边的高手亦是不凡,可比老夫身边的府吏强多了,是锦衣卫吧?”
无奈的摇摇头,章直钟随口提及了当时保护陈茂的暗卫,以为是陈茂手下的锦衣卫。
“章大人说笑了,这哪里是锦衣卫的高手,只是一些民间武人罢了。”
陈茂甩出一个烟雾弹,没有把话说清楚,让章直钟自己猜去吧。
“老夫懂,你小子就装吧。”
章直钟确认了刚才的高手是出自锦衣卫,感慨锦衣卫现在不乏高手。
难怪,陈茂有自信抵挡宫里贵人,这锦衣卫佥事当的值!
……
第二日的菜市口。
一晚上时间,由数十个狰狞丑陋的脑袋堆成的京观出现在此。
来来往往的路人看到这恐怖一幕,都是不寒而栗。
也有人因为好奇而上前查看。
但很快就被府衙的府吏给拦下,而后将此事上报。
而后这件诡异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永和宫的潘贵妃也在昨日知晓了她派遣的死士全数被杀的消息。
“混账!都是一群废物!”
满脸狰狞的潘贵妃攥着手,重重的一拳砸在了圆桌之上,只见桌子上的物件全数摔在了地上,无一例外都碎成渣。
而潘贵妃的手掌心亦是流出赤红的液体,刚才的怒摔之下将手给划伤了。
“娘娘息怒。”
跪在地上的掌案裴秋明也是脸色阴沉。
“息怒,怎么息怒,那都是本宫族中辛辛苦苦培养出的死士,那么多死士还被割了脑袋被人铸成京观,当真是混账!”
潘贵妃暴跳如雷,浑身颤动!
“娘娘,奴才觉得此事甚是蹊跷。”
“蹊跷?”
潘贵妃大口喘气,遏制住自己的怒火,反问一句:“此话何讲?”
“这陈茂平日里出行也都是少有人陪伴,昨日出行虽说带了十余人,可咱们这几十名死士前去,还有弓箭手压阵,即便是刺杀一位王侯也不在话下,可在发生之后,不仅仅是数十名死士当场被毙,您的死士哪怕再差也不可能一个人都逃不掉呀。”
裴秋明开口辩解了一番,指出了最让他不解的地方。
潘贵妃眉头一皱,顿时觉得裴秋明说的有些道理。
见潘贵妃在思考,裴秋明赶紧起身,从衣服里拿出金疮药以及一卷白布,顺势就给潘贵妃的手涂上药缠起来。
潘贵妃一边思考,一边发出哎哟的疼痛声音。
“难道说有人通风报信,提前跟陈茂说出了本宫要对付他?”
良久,潘贵妃想到这个可能性。
裴秋明赶忙补充道:“很有可能,说不定您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
潘贵妃当即是冷漠的看着门外的宫女,她呢喃一句:“如果此事不是你说的,那应该就是伺候本宫的几人中有人泄密。”
裴秋明赶紧表明忠心:“娘娘,这信儿奴才一开始都不知道,奴才若是敢出卖您该受五雷轰顶之死!”
“行了,你也不用起誓了,本宫相信你。”
潘贵妃摆了摆手,坐到旁边的热床上:“回头你帮本宫盯一下外面这几个奴才,如果发现异常,就清理了!”
说着,潘贵妃用手在雪白的脖颈上轻轻划过。
“奴才明白,请娘娘放心,至于这陈茂……”
“暂且放过他,半个月之后就到了冬猎,到时候本宫会找人把他解决。”
潘贵妃的眼中闪过一抹冷厉,即便是失去了众多死士,她也不会放弃对陈茂的刺杀!
“下去吧。”
“是,娘们。”
另一边,隔壁萧淑妃的寝宫内。
萧淑妃面前站着一人,正是刚从陈府而来,一路乔装打扮混入宫中的暗卫首领——暗一!
此时暗一穿着一身太监的服饰单膝跪地,十分恭敬。
“本宫听说陈茂将潘贵妃的死士都割了脑袋铸成了小京观?”
萧淑妃一脸笑容,很是开心的问道。
暗一低着头回应道:“回禀主子,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