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茂一直奉守着，对待敌人不能慈悲怜悯。
这季及姬身手不错，虽说脑子有点不行，但陈茂可不会放他一马。
更何况，陈茂说的他不杀，但不代表手下人不能杀。
陈茂不亲自动手而已。
季及姬大急，满头大汗，他是旱鸭子，扔进水井里基本上就嗝屁了。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季及姬大喊一声，奋力挣扎，然而这四名部曲一个力大如牛，季及姬根本挣脱不了，眼瞅着脑袋就要进井口了，他终于是放弃了他的职业操守。
“慢着，把他拉上来，脏了水井的水可不好。”
陈茂半睁着眼睛，慢条斯理的说道。
噗通！
将季及姬扔到地上，陈茂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是潘家雇佣的我。”
“潘家？”
陈茂眯着眼，好熟悉的名字。
莫不是潘荣吉捣的鬼！
自从上次陈茂让薛部曲假扮万水邦将潘家的部曲赶尽杀绝之后，潘荣吉就告病在家一个多月，至于后来如何，陈茂就没在意了。
可能也就这段时间陈茂没有注意潘家，以至于让潘荣吉卷土再来！
“除了京城赫赫有名的潘侍郎的潘家，还能有谁。”
季及姬这次也放开了，把雇主的信息说的清清楚楚，没有一丁点隐瞒。
“果然是他，既然知道是谁，这就好办了。陈某已经给潘家机会了，既然潘家执意要跟陈某拼个鱼死网破，那陈某就如他所愿。”
陈茂眼神冰冷，宛若寒冬腊月，冰封万里之寒！
“你问的我都说了，可否放季某一条生路。”
将陈茂要问的都告诉了，季及姬还是希望陈茂能大发慈悲，给自己一条生路。
陈茂点了点头，说道：“你确实把该说的都说了，可是陈某还是担心啊。”
“担心什么，季某可以保证，离开之后必不会找你报复，而且以后关于你陈茂的活一概不接，这样可好？”
季及姬苦笑，就算在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再找陈茂麻烦了。
这陈府高手如云，仅仅今日看管自己的这四名部曲实力不俗，估计自己全盛状态下也就能打个平手，甚至弱几分，如果在算上部曲中的头头薛部曲，那更不可能有希望杀掉陈茂。
虽说刺客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可季及姬不是为了钱而放弃生命的家伙。
要不然也不会被陈茂一句话而束手就擒。
陈茂上下打量了一眼季及姬，说道：“吉吉啊，我觉得你一表人才，要不要给我当狗……哦不，当鹰犬。”
“护卫？”
眼皮一跳，季及姬内心大骂：你是想让老子当狗吧！
“对啊，你这样的身手当个杀手有些埋没了，不如给我当狗……鹰犬，效犬马之劳更好。”
一句话不离两个犬字，季及姬觉得他智商受到了侮辱。
别人都是座上客，府上宾，他倒好脚下狗？
士可杀不可辱啊！
“季某自由一生，心有行侠仗义之意，奈何现实悲凉，只能落得刺客身份，换取生计，可做他人鹰犬，岂不是我辈之耻？”
愤愤不平，季及姬根本不愿意当陈茂的狗。
“哦？”
“若是我告诉你，你成为陈某鹰犬，可以享受每月百两银子工钱，还有固定京城住宅一套，以及两名丫鬟侍奉，干满三年还奉上婚嫁礼金，每次完成刺杀任务最低一千两赏钱，这样的条件，你觉得如何？”
陈茂抛出一剂诱饵，宛若一张大饼狠狠地砸在了季及姬的脸上。
季及姬呆滞了。
部曲们也呆了。
当陈茂的鹰犬，似乎真的很得劲……
部曲们两眼放光，甚至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陈茂赶紧把目光瞥到一边去，不再接收部曲们艳羡的目光。
这些部曲们都是根红苗正的陈府下人，都已在籍，一旦犯事就会牵扯到陈府身上。
不如季及姬的身份隐秘，甚至他被抓，也决不可能给陈府添乱。
陈茂需要这样的家伙，为自己处理一些阴影中的麻烦。
“季某自由一生，岁月蹉跎，真可谓是活到了狗身上了！”
本以为季及姬仍然固执得要死，前半段依旧是大义凛然，但后半句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所以，你不愿意？”
陈茂问道。
“不，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活在狗身上了，还不如就当条狗！”
季及姬大义凛然道，已经将尊严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