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点?”
怀王端着手中两千两的银票,脸上阴晴不定。
陈茂义正言辞的说道:“王爷,真的只能给这么多。”
“刚才可是说好的两万两,你是想赖账不成?”
怀王刚要怒发冲冠。
陈茂一句:“王爷,有话好好说,别生了气折了身子。”
仿佛被一泼凉水给冻着了一样,怀王没有大发雷霆,只是冷静的说道:“之前你可是竖起两根指头,本王认为你是愿意给两万两。”
“王爷,您当钱是随便能赚到的嘛。”陈茂不禁好笑,虽说刚才的意思他确实有意给两万两让怀王闭嘴,但事情已了,他觉得给两万两不值。
而且这笔钱,是有自己的三成分润的,若是给了怀王两万两,自己分润的就少了。
“难道不是,本王在酒楼内坐了一会儿,就让这些富商心甘情愿的给你奉上二十多万两银子,难道赚钱不是很简单?”
怀王说出来的话,差点把陈茂给气乐了。
真以为是他的功劳嘛。
要不是这些字画的原因,这群商人顶多送点礼品,谁会傻乎乎的送钱给你?
当然,陈茂没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而是想了一下说道:“王爷,这些钱可是拖陛下字画的福才能赚到的,您狮子大开口,要两万两这不是在动陛下的钱?”
怀王一听,大眼狂瞪陈茂,瞪得陈茂竟有些心虚的揣了揣手。
“小屁孩,你信不信我现在回头跟那几个商人传个话,就告知他们御书房里这些字画就是一堆废纸到处都是,你信不信他们一个个找你麻烦?”
把大周皇拖出来当保护伞,怀王自然不会去触霉头的硬抗,但是他可以选择另辟蹊径,让那群买家嫉恨上陈茂。
虽说这群商人干不出什么派人暗杀之事,但一些乱七八糟缺德带冒烟的事……他们还真的敢做!
陈茂捂着额头,自己这辈子遇到王爷真是‘三生有幸’。
“两万两,就两万两。”
陈茂决定不跟怀王再纠缠下去,两万两给就给吧。
把钱补全了两万两,怀王便喜滋滋的将银票收了起来,而后语重心长的说道:“贤婿啊,以后有这种事情一定要带本王,本王特别喜欢见人。”
“……”
陈茂鄙夷的看着怀王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王爷,不日之后的鹤云楼拍卖会上……”
“不去。”
哪知道,怀王当即就‘婉拒’了。
陈茂一愣,道:“王爷,你不是喜欢见人么?”
哪知道怀王却直接冷笑道:“你当本王不知道那拍卖会是给大周皇开具的通关文牒准备的嘛,那玩意儿还是以租借的方式给那群商人,还不是卖给他们!根本没油水可捞,本王去作甚?打抽子吗?”
陈茂皱着眉头,对怀王又有了新的一层的见底,能够安安稳稳活着的王爷,怎么可能不是个人精?
……
是夜。
宫廷,御书房。
昏黄的烛灯下,大周皇手中毛笔拨动,在一份份文书上滑动,审阅一份份奏折。
他面容明显带着疲惫,已经连续批改奏章两个时辰了。
看着奏折上记录的各种灾情问题,让他心情十分低落,紧锁的眉头一刻也没有松开过。
咚咚咚。
浅浅的敲门声之后,便是太监总管薛凉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茶壶以及一点点心。
“陛下,外面传来消息,是关于陈茂的。”
薛凉阴柔的嗓音打断了审阅奏折的大周皇。
“说。”
大周皇停下手中审阅的工作,双手揉了揉太阳穴,疲惫之意尽显。
“陛下,您先喝点糖水,提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