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
陈茂接下来的几家商行走了一圈,虽都是热情相迎,但谈到这字画的价格之后,都是不超过三万两。
没有一人多开价格。
他们就好像商量好了一般。
但陈茂并没多说,他去的目的不是单纯卖这些字画,而是为了探探这群商人的底子。
这群商人没有一个省油的灯,看似各自为战,实则都暗中结盟。
“这群奸商,三日之后,我会让你们好好喝上一壶。”
回到府中的陈茂,并没有任何灰心和气馁。
所谓市场,就是陈茂有货,商人趋之若鹜。
若是他们想要掌控市场,那得看陈茂愿不愿意,而非这群奸商。
就算你们不买,别人也会买!
……
翌日,正午,艳阳高照。
“少爷,地契文书都已处理妥当。”
给了银子,府衙处理事情就快了很多,毕竟是一片荒林,无人问津,只要安排几个府吏走一圈,将土地地界定下,就可以把地契办下来了。
从小舟子手中接过地契,陈茂微微一笑,这一份轻薄的地契,却是他接下来非常重要的长期收入的凭据。
“把地契收好,然后找薛部曲,安排一批部曲去那山头搭建营地,在半个月内,我就要那边能够开采挖矿。”
陈茂吩咐下去,煤矿这种东西,必须尽快开采,入冬之后开采的效率就低了很多。
“是,少爷。”
“少爷,武夫营刘振东前来拜访。”
小舟子刚下去,一个仆人汇报了拜访者。
“刘振东,这家伙来干什么。”
陈茂沉吟一声:“带他到流亭见我。”
“是,少爷。”
不一会儿,一身黑衣武服的刘振东在仆人的引导下,来到了陈府后院的亭子里。
陈茂坐在亭子中,闭目养神甚是悠哉。
“陈兄,几日不见刘某甚是想念啊。”
刘振东还没走进亭子里,就激动的大声喊了起来,仿佛多年未见的挚友一般。
陈茂睁开一只眼,伸手随意道:“坐吧,别这么激动,找我所为何事?”
“哎呀,愚弟这不是见到陈兄溢于言表的高兴嘛。”刘振东的说词到也正常,自文采会一别,他也就沾了陈茂的光,在武将圈里出了名。
当然,这出名不是一战成名的出名,而是蹭热度出名,跟陈茂是知音好友,为陈茂摇旗呐喊的中流砥柱。
陈茂一听,这种糊弄人的话,鬼才信。
“刘振东,有事快说,无事我乏了要休息去了。”
这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热乎,就赶自己走?
刘振东自然不甘就被赶走,赶紧说道:“今日拜访,确实有些事希望陈兄答应。”
听到这话,陈茂下意识的伸出手来:“给钱,有钱什么都好答应。”
“这……”
刘振东眉头顿时紧锁,旋即从口袋中掏出两张银票,道:“今日出门没带太多,也就二十多两。”
接过银票,陈茂无语的看着刘振东:“你好歹也是堂堂武夫营的小旗手,出门不带个几百上千两,对得起你的身份?”
“陈兄莫开玩笑,我家中又不做买卖,全靠朝廷的俸禄为生,哪如你家有一名噪京城的鹤云楼,日进斗金啊。”刘振东为自己辩解,更是眼红鹤云楼赚钱之快。
他这也才听出来,陈茂每次要钱,都是认为自己家财万贯!
实际上刘振东真的穷,特别是武夫营的将士,更不可能有多少钱财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