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带着人冲进来时,暖暖的血已经浸透了我半边衬衫。
她的体温高得吓人,凤凰胎记的金色纹路沿着脖颈向上蔓延,像燃烧的火焰爬上她的下颌。而我的右腿——那截早已被医生宣判死刑的肢体——正传来久违的刺痛,仿佛千万根神经同时苏醒。
"按住她!"温玉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毒素在催化基因表达!"
我被强行抬上担架,手指却死死攥着暖暖的衣角。她咳出的血溅在我脸上,温热而腥甜,像某种诡异的誓言。
"别……睡……"我嘶哑地挤出两个字。
她半阖着眼,嘴角却翘起来:"你……先……站起来……"
担架被推进急救室时,我的右腿突然剧烈抽搐,肌肉记忆般踢翻了托盘。手术器械哗啦散落一地,而医护人员像见了鬼一样盯着我——
一个高位截瘫三年的废人,此刻正徒劳地试图翻身下床。
温玉按住我的肩膀,声音发抖:"神经反射?还是……"
"不是反射。"我盯着自己颤抖的右腿,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疼痛,"是她在疼。"
三天后,暖暖的检测报告出来了。
「基因锁部分解除,毒素转化率87%」
而我的肌电图显示:
「右下肢神经信号恢复12%,痛觉感知重建」
季风把楚未实验室的数据摊在病床上,蓝翅蝴蝶的标记旁写着一行小字:「共生体疼痛阈值共享实验——成功」
"他们早就计划好了。"季风冷笑,"用你的瘫痪做引子,逼暖暖激活基因锁。"
我看向隔壁病床的暖暖。她还在昏睡,手臂上留置针的胶布微微翘起,露出下面淡蓝色的血管。
我伸手,轻轻抚平那个翘起的边角。
她的睫毛颤了颤,没醒,但右手无意识地抓住了我的食指——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温玉站在门口,欲言又止:"这种神经链接……理论上不可逆。"
"我知道。"
"你会感知她所有的痛,她也会承受你的痉挛。"
"嗯。"
"甚至……"
"温玉。"我打断他,"你记得我母亲实验室的蓝翅蝴蝶吗?"
他愣住。
"成对的蝴蝶,一只受伤时,另一只会绕着它飞八字形。"我轻轻回握暖暖的手,"那不是求救,是告诉对方——"
"我在这里。"
暖暖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映着窗外的阳光和我憔悴的脸。她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但我知道她在说什么。
——共犯。
喜欢听障小叔你别跑请大家收藏:听障小叔你别跑本站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