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舔去那滴血,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某种近乎病态的满足。舌尖扫过犬齿时,触碰到那个微小的金属装置——商子骞上周"好心"为他安装的齿科矫治器,美其名曰"帮助恢复咀嚼功能"。
"......你流血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像是多年未用的齿轮突然开始转动,"现在,它也是我的了。"
细节·显微镜下的博弈
护士站的监测记录显示:
- 当暖暖皱眉的程度加深5%时,商司瀚的喉结滚动频率就会提高3次/分钟
- 他口腔内的温度在血液接触瞬间上升了0.8℃
- 那七根被收藏的吸管上,检测出了微量的帕罗西汀残留——那是暖暖的抗抑郁药物
伏笔·隐藏的利齿
商子骞的医疗档案第47页记载:
「实验性齿科矫治器(编号SSH-047)可诱发0.3ml/min的可控性黏膜出血,用于测试凝血功能。副作用:可能加剧患者的自毁倾向。」
此刻,这个精巧的金属装置正藏在商司瀚的右上犬齿后方,像一颗蓄势待发的微型炸弹。
次日·更深的绝食
第六碗营养粥被打翻时,暖暖终于看见了——
在他苍白的齿列间,那点银光一闪而过的冷芒。而更让她心惊的是商司瀚的眼神:那不是胜利者的傲慢,而是一个即将坠崖的人,死死拽住最后一根稻草的绝望。
"很疼吧?"她突然问道,手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结痂的唇瓣。
商司瀚的呼吸一滞,轮椅微微后仰,像是要躲开这个过于直白的问题。阳光从他身后漫过来,将他的轮廓融化在光晕里,整个人看起来透明得快要消失。
暖暖慢慢蹲下身,与轮椅平视。她伸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指,感觉到那些修长的指节正在轻微颤抖。
"下次..."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想让我流血的话,直接告诉我就好。"
商司瀚的瞳孔剧烈收缩,像是被这句话烫伤了。他猛地抽回手,轮椅仓皇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输液架。玻璃瓶碎裂的声音中,暖暖看见一滴水珠从他眼角滑落,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的光——
那可能是她这辈子见过的,最像眼泪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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