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母亲?"文暖暖心跳加速。
商司瀚点头:"初荨阿姨是我母亲最信任的助手。根据我的调查,她们在项目成功前夕同时遭遇'意外'。"
文暖暖的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玉佩:"你是说...这不是意外?"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大步走入。他穿着定制西装,袖扣上的家徽显示着他在商家的地位——商子期,商氏现任掌门人,商司瀚同父异母的兄长。
"司瀚,南区项目的文件你还没签。"商子期的目光扫过文暖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这位是?"
"我的新助理。"商司瀚的声音瞬间变得公式化,"文暖暖小姐。"
商子期走近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轮椅上的弟弟:"我以为我们说好了,重要岗位必须经过董事会批准。"
"临时助理,不需要走流程。"商司瀚面不改色,"况且,这是我的医疗需要。"
商子期的目光落在文暖暖的玉佩上,瞳孔微缩:"有趣的饰品。"
"家传的。"文暖暖下意识遮住玉佩。
"签完字让李克送到我办公室。"商子期将文件扔在商司瀚腿上,转身离开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文暖暖一眼,"欢迎加入商氏,文小姐。希望你能...适应这里的环境。"
门关上后,办公室内的空气似乎才重新流动。文暖暖注意到商司瀚的右手在微微颤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
"知道我调查母亲的事。"商司瀚打断她,声音低沉,"派你来是警告。"
文暖暖皱眉:"什么意思?"
商司瀚操纵轮椅来到落地窗前,背对着她:"昨天那场会面不是巧合。我哥故意派我去见你,想看看我们的反应。"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商司瀚身上,勾勒出他消瘦的轮廓。文暖暖突然注意到他后颈处有一道细长的疤痕,藏在衣领下若隐若现。
"为什么是我?"文暖暖走到他身边,"我们素不相识。"
商司瀚转过头,灰蓝色的眼眸直视她:"因为只有你的生物频率能激活我的芯片。"他指了指自己的助听器,"这不是普通的助听器,是半植入式神经调节器。过去三年它几乎失效了,直到昨天遇见你。"
文暖暖感到一阵眩晕,她扶住窗玻璃稳住身体:"这太荒谬了..."
"荒谬?"商司瀚突然扯开衬衫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个圆形的伤疤,"知道这是什么吗?商子骞的'治疗'。他每隔三个月就会给我注射一种神经毒素,美其名曰控制我的PTSD。"
文暖暖倒吸一口冷气。那个伤疤周围布满针眼,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着新鲜的红肿。
"现在,"商司瀚系回领口,"你还觉得我们的联系荒谬吗?"
办公室陷入沉默。文暖暖望向窗外,云层在城市上空流动,像一场无声的风暴。
"我需要做什么?"她最终问道。
"待在我身边。"商司瀚的回答简单直接,"你的存在能稳定我的神经功能。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查清初荨阿姨死亡的真相,并保护你外婆的安全。"
文暖暖想起外婆憔悴的面容,和那间即将被高利贷收走的小房子。她摸了摸玉佩,感受到一丝微弱的温热。
"我有一个条件。"她直视商司瀚的眼睛,"不签署任何保密协议。如果发现我母亲的死确实与商家有关,我有权公开真相。"
商司瀚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成交。"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他从轮椅暗格中取出一部加密手机递给她:"你的工作证件和门禁卡稍后会办好。这部手机可以直接联系我和李克,24小时畅通。"
文暖暖接过手机,指尖不小心碰到商司瀚的手。那一瞬间,她分明看到商司瀚耳后的芯片亮起一道蓝光,而她自己锁骨处的玉佩也开始微微发热。
"这是..."
"频率共振。"商司瀚的声音变得柔和,"我们的芯片在互相识别。"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这次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狭长而冰冷。他推着一辆装满医疗设备的小车,胸前名牌写着"商子骞——商氏生物科技首席研究员"。
"到检查时间了,司瀚。"他的目光落在文暖暖身上,嘴角勾起一个不达眼底的微笑,"看来我们有了新朋友?"
商司瀚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文暖暖,我的新助理。"
"真是巧合。"商子骞从推车上拿起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注射器,"昨天刚见过面,今天就成同事了。"
文暖暖警觉地看着那支注射器:"那是什么?"
"维持他神经系统正常运转的必要药物。"商子骞熟练地弹了弹针管,"当然,现在有了你,或许剂量可以调整..."
商司瀚突然咳嗽起来,一阵剧烈的痉挛让他几乎从轮椅上滑落。文暖暖下意识上前扶住他,手掌贴上他后背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感觉顺着指尖蔓延开来。
商子骞的眼镜片反射着冷光:"有趣的反应。"
"出去。"商司瀚勉强稳住呼吸,声音嘶哑,"今天不需要注射。"
"你确定?"商子骞晃了晃针管,"没有药物控制,你的PTSD症状可能会——"
"我说,出去。"商司瀚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
商子骞耸耸肩,将注射器放回推车:"随你便。不过父亲今晚的家宴,希望你能保持...体面。"他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文暖暖一眼,"照顾好我们的小少爷,文小姐。他的身体比看起来更脆弱。"
门关上后,商司瀚的呼吸才逐渐平稳。文暖暖的手仍贴在他背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脊椎的每一节凸起。
"他们一直这样对你?"她轻声问。
商司瀚没有回答,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阳光照在他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文暖暖第一次注意到,他的睫毛其实是极浅的棕色,近乎透明,像是随时会消失在光线中。
"今晚的家宴,"他最终开口,"你跟我一起出席。"
文暖暖惊讶地瞪大眼睛:"我?为什么?"
"因为从今天起,"商司瀚睁开眼,灰蓝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你是我唯一的药。"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太阳。文暖暖摸着自己发烫的玉佩,感到自己正被卷入一场比她想象中更加危险的漩涡。
而漩涡的中心,是这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和他身上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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