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惊讶地挑眉,李克则倒吸一口气。文暖暖对众人做了个"稍等"的手势,独自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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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文暖暖站在门口,等眼睛适应这片漆黑。房间里有种压抑的气息,混合着血腥味和冷汗的味道。她摸索着向前,脚尖碰到了被丢弃的助听器。
文暖暖将李克给自己的助听器放入了商司瀚的左耳,因为坐得太久,商司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别开灯。"角落里传来嘶哑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借着门缝透入的微光,看到商司瀚蜷缩在墙角。他的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头发凌乱,眼神锐利如受伤的野兽,在黑暗中闪着危险的光。
"出去。"他重复道,声音像是很久没说过话。
文暖暖没动,而是缓缓蹲下身,将凤佩放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我带来了初荨的日记。你想知道她是怎么描述你母亲的吗?"
或许是许久没有听到声音,或许是母亲的事情让商司瀚的呼吸明显一滞。
文暖暖翻开日记本,借着门缝的光线轻声读道:"'1998年9月15日,今天又见到余樱姐,她给我看了小司瀚的照片。那孩子眼神清亮,像极了他母亲。余樱姐说,等我的宝宝出生,就让他们做玩伴,如果是一男一女...'"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商司瀚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掌心滚烫,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
"为什么...回来..."他声音破碎,"楚家能给你...更好的保护..."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文暖暖反握住他的手,触到他手腕上深深的红痕——那是挣脱束缚带留下的:"因为我答应过初荨和余樱,要一直陪着你。"
她轻轻掀开盖在他腿上的毯子,倒吸一口冷气——原本已经好转的伤处红肿溃烂,几处电极灼伤的痕迹,皮开肉绽的关节处可以看见惨白的骨头,有些还在渗血。
"李克!温医师!"她高声呼唤,"快进来!他需要紧急处理!"
众人冲进房间,温玉立刻检查伤势,李克则红着眼眶单膝跪地:"老板,对不起,我没保护好你..."
商司瀚闭上眼睛,任由文暖暖握着他的手。当温玉为他注射止痛剂时,他疼得浑身一颤,却始终没有放开文暖暖的手。
"楚家..."他艰难地开口,"会要求你回去吗?"
文暖暖点头:"他们希望我认祖归宗,继承父亲那份股权。"
"你应该去。"商司瀚声音平静,"那里安全。"
文暖暖突然俯身,在他左耳边轻声说了什么。商司瀚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你确定?"
她坚定地点头:"初荨和余樱当年就是这么约定的。"
温玉和李克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但谁都没有多问。当文暖暖将凤佩重新戴回颈间时,商司瀚的手指轻轻碰了碰玉佩,眼中闪过一丝久违的清明。
窗外,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金光穿透窗帘缝隙,正好落在床头的日记本上。那里写着初荨最后的愿望:"愿我们的孩子,能完成我们未竟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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