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呈看着军医打开安从玉的衣衫,剑伤还在往外冒着血,也说道:“月荷姑娘说的是,就这样两清吧,崇亲王不是陛下,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不行,那三百六十抬嫁妆是镜禾送给我的,我不能把它们留在崇亲王府。”安从玉不是舍不得金银珠宝,而是那些都是白镜禾一一为他甄选的物件。
“不是?公子,你说多少抬?”云呈磕磕巴巴的问道,他觉得自己刚才一定听错了。
“三百六十抬。”安从玉看着云呈的表情,不禁笑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很多是吧?天陵有史以来,绝无仅有是吧?这便是镜禾给我的尊荣,也是她对我唯一的一次偏爱。”
白镜禾和楚千墨无可奈何的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白慕淮,“你说你,你不是去劝他回头的吗?怎么还把和离书给他了?”白镜禾将一方绣着紫竹叶的手帕递到白慕淮面前。
白慕淮猛地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表姐,你不知道,我一看见他马车里的那个女人,瞬间就气炸了!”她狠狠攥着手帕,“那就是个普通侍女,要样貌没样貌,要气质没气质,病恹恹、要死不活的模样,让我输都输得满肚子憋屈!”想到安从玉对那个叫月荷的侍女温柔体贴的样子,白慕淮就觉得心口像被针扎一样,又痛又气。
“真的就一普通姑娘?”楚千墨皱起眉头,一脸的不解。脑海里浮现出安从玉平日清冷矜贵的模样,心想:这安从玉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放着明艳动人的崇亲王不要,竟迷上了一个普通侍女。
“我亲眼所见!”白慕淮咬着下唇,端起茶盏,狠狠喝了一大口,“既然他喜欢那个侍女,心都不在我这儿了,我还找他回来做什么?给自己添堵吗?”
就在白镜禾打算开口安慰白慕淮时,原本应该出发去赤蜀的昭言在门外求见,
白慕淮听见是昭言,猛地站起身来,她看了眼门口,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我走了,瞅见那个像安从玉的昭言,我怕我气不打一处来!”说罢,她甩了甩衣袖,带起一阵微风,匆匆离开。
楚千墨看着气鼓鼓离开的白慕淮,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你说这俩人,当初是怎么成的?我听临雀说,那时候俩人恨不得以命相护,这才多久,就快变成以命相搏了?”
白镜禾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对着门外喊道:“怀秋,让昭言进来。”
昭言一进屋,一脸莫名其妙地朝门外看了几眼,“崇亲王吃爆竹了?我也没得罪她,门口连廊那么宽,我也没挡她的道,她吼我做甚?简直凶得要吃人一样。”
白镜禾苦笑一声,示意昭言坐下,“别提了,她刚和安从玉和离,心情正不好呢。估计是看见你,想起安从玉,这才迁怒于你。”
昭言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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