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雀望着白镜禾,嘴唇微张,话还没出口,眼眶却先红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陛下,我没想到,你会兴兵去戈越救我和安童,我们不过兵卒,怎值得陛下如此兴师动众…”
楚千墨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抱胸,酸溜溜地说道:“临雀,你可不是什么兵卒,你知不知道镜禾听闻你在戈越被塔扎铎截杀,气成什么样子,要不是有孕在身,她就御驾亲征了。”
临雀一听,连忙不好意思地拱手给楚千墨赔罪,“皇后息怒,你知道的,我钟情之人,在那儿,我岂敢觊觎陛下。” 说罢,指了指立于一旁的塔依娜。塔依娜脸颊绯红,微微低下头,模样娇羞。
白镜禾看着两个无聊至极的男人,无奈地清了清嗓子,“你们俩,差不多行了,一个没有将军样儿,一个没有皇后样儿。”
“将军?” 临雀看着白镜禾,一脸不解,眼中满是疑惑。
“是啊,孤的护国大将军。” 白镜禾说着,从袖间取出一枚将军金印,递向临雀。
临雀伸出双手,颤抖着接过,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陛下,我,臣没完成使命…还劳陛下大动干戈。” 他的头微微低下,眼中满是愧疚。
“谁说你没完成使命的?不仅完成了,还完成得很好,给了孤一个充分的理由,夺了戈越。” 随即,她又掏出一道圣旨,递了过去,“给。”
“这是?” 临雀看着这圣旨上居然裹着红绸丝带,满心好奇。
“赐婚的,塔依娜,你是看上他什么了?这副傻样子吗?” 白镜禾笑着望向塔依娜,眼中满是戏谑。
塔依娜的脸更红了,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小声说道:“他不傻的。”
这时秦有念走了进来,啥话也没说,就伸手捏住楚千墨的手腕,“挺好的,脉象没有问题。”
“谢谢秦伯父。”楚千墨笑眼看向白镜禾。
秦有念转身走向白镜禾,“老夫有两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白镜禾恭敬一笑,“秦伯父但说无妨。”
“钟琴的尸骨已在路上,一是我想向陛下讨个气派宽敞的棺材,二是,我想送钟琴那日,陛下和皇后能来,倒不是说祭拜,只是我想人多热闹些,怕她走得冷清。”
此番话一出,听得众人皆心情沉重,白镜禾看了眼临雀和塔依娜,“伯父所求,皆是人之常情,棺木摄政王府库房后间有个现成的,孤还是摄政王时给自己备的,伯父若不嫌弃,孤随后让人收拾好送来,伯母此生最后一场事,即便您不请,孤和皇后也会前来相送,斯人已逝,伯父还当珍重。”
秦有念突然大大咧咧的一笑,“怎么说着说着,把气氛弄得这般沉重,都别哭丧着脸了,对了,我算了算,三日后是个好日子,要不把临雀和塔依娜的婚事办了吧,先喜后丧,不然可是要等三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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