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灵植园内，七色灵雾氤氲不散。
秦默站在特制的防护阵法外，凝视着中央那片翻涌的灵土。三天前种下的十二颗"净化之种"已经破土而出，生长速度远超预期。此刻，十二株晶莹剔透的植株在灵雾中摇曳，每株顶端都结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果实，形状隐约像蜷缩的人形。
"生长指数又提升了15%。"欧阳明盯着监测屏幕，声音发紧，"照这个速度，今晚就会成熟。"
铁心操纵着金甲傀儡调整阵法强度："灵气浓度太高了，灵植园的防御阵已经出现裂痕。要不要提前采摘？"
"再等等。"秦默指尖轻触防护罩，感受着内部澎湃的生命波动，"艾琳的记忆里提到，净化之种必须自然成熟才有效。"
蓝色精灵趴在他肩头，小脸罕见地严肃："果实里有声音，它们在唱歌。"
确实，若有若无的旋律从灵田中飘出，像是某种古老的星灵摇篮曲。但更令人在意的是，随着歌声，那些果实的外形正变得越来越像人类——有的像老者，有的似青年，甚至能分辨出男女特征。
"宗主！"一名弟子慌张跑来，"蜀山、昆仑、龙虎三派掌门联袂到访，说有要事相商！"
秦默眉头一皱。这三位化神期大能突然造访，绝非巧合。
议事大殿内，三位掌门神色凝重。蜀山掌门凌霄子最先开口："秦宗主，恕我等冒昧。昨夜三派祖师堂的命灯同时异动，指向贵宗方位。"
"命灯示警？"秦默心头一跳。命灯与修士神魂相连，除非...
昆仑派清虚老人展开一幅卷轴："更奇怪的是，贫道今晨卜卦，得此图像。"
卷轴上绘着十二个模糊人影，环绕一棵发光巨树。其中三个人影格外清晰，面貌赫然是三位掌门已故的师尊！
"净化之种。"秦默瞬间明白过来，"诸位请随我来。"
...
当三位掌门看到灵田中的异果时，饶是修为深厚也难掩震惊。清虚老人踉跄着扑到防护罩前，指着其中一枚形似老道的果实："这...这分明是师尊天璇子！"
其他果实也逐渐显现出熟悉特征——一个额生龙角的果实像极了蜀山派三百年前坐化的剑仙；另一个眉心有火焰纹的，则与龙虎山失踪的上代天师一模一样。
"返魂果？"凌霄子声音发颤，"传说中能召回亡者魂魄的仙药？"
"不全是。"秦默将金属月球内的发现简要说明，"净化之种是星灵族保存文明精华的载体，理论上能记录强者印记。但为何会显化成特定人物..."
他话音未落，灵田突然剧烈震动！十二枚果实同时发出刺目光芒，防护罩应声碎裂！狂暴的灵气乱流中，那些果实挣脱枝头，悬浮到半空中开始旋转。
"退后！"秦默祭出太虚剑，九极归墟阵瞬间展开。
果实越转越快，表面出现细密裂纹。随着一连串清脆的破裂声，十二道虚影从中跃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个个气息强大。最引人注目的是三位道骨仙风的老者，正是三派已故祖师的模样！
"师尊？！"清虚老人激动地想要上前，被秦默拦住。
那些虚影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聚焦在秦默身上。为首的老道——天璇子的虚影开口，声音如同隔着水幕传来：
"典狱长血脉...终于等到你了。"
秦默握紧太虚剑："诸位是..."
"文明的火种。"天璇子虚影指向其余人影，"蜀山剑仙李无尘、龙虎天师张玄陵、古佛宗慧明禅师...都是各派最接近'那个境界'的修士。"
欧阳明小声嘀咕："这不科学...果实里怎么能储存人类意识？"
"不是储存，是模拟。"天璇子似乎能听见所有声音，"净化之种记录了我们的修行印记，在特定条件下能重现'可能性'——如果当年我们没死，现在会是什么境界。"
说着，十二道虚影同时释放气息。刹那间，整座昆仑山为之震颤！那威压远超化神，甚至比秦默见过的任何存在都要强大！
"渡劫期..."凌霄子脸色煞白，"而且是大圆满境界！"
铁心突然发现异常："等等，你们身上怎么也有..."
顺着他的目光，众人看到每个虚影身上都有细小的紫黑纹路，如同蛛网般缠绕在经脉位置。
"因为我们接触过'真相'。"李无尘的虚影苦笑，"当年各派祖师为何相继坐化？不是寿元将尽，而是发现了牧者的秘密后...选择了自我了断。"
张玄陵虚影补充："唯有死亡能让意识脱离牧者的监控网络。我们的真实记忆藏在门派禁地，这些虚影只是'种子'根据记录模拟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