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的目光落在林将军的左手腕上。那里现在是一块低调的黑色腕表,但表带下隐约能看到一道陈年疤痕。
"林昭不知道这些。"老人突然说,"她只知道她父亲是个固执的军人,不知道他年轻时做过什么...又后悔过什么。"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杯打碎的声音,接着是吴邪慌乱的道歉。这声响似乎打破了房间里某种凝重的气氛。
林将军将照片收回档案袋:"张启山已经死了,当年参与项目的人也所剩无几。但有些事...不会真的结束。"
他拉开抽屉,取出一把老式钥匙:"这是我在哈尔滨的一处旧宅。如果你们需要暂时落脚..."
钥匙被推到茶几边缘,金属表面泛着冷光。
张起灵没有去拿。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刀锋般清晰:"你希望我做什么?"
"保护好她。"林将军终于点燃了那支烟,火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明灭,"不是作为首长下令...而是作为一个父亲请求。"
走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王秘书轻轻敲门:"首长,车准备好了。"
张起灵转身走向门口,在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停顿了一下:"格尔木的事,不会重演。"
门外,林昭正靠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侧脸的轮廓。听到开门声,她转过头,目光在父亲和张起灵之间转了个来回。
"谈完了?"她问,声音刻意放轻。
张起灵点点头。楼下传来胖子的大嗓门:"哎哟喂,这茶怎么这么苦!"
林昭笑了笑,眼角的疲惫似乎淡了些:"走吧,吴邪说发现点有趣的东西。"
她转身时,发梢掠过张起灵的肩膀,带起一丝极淡的草药香——是萨满婆婆给的药包的味道。
林将军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他手里的烟已经燃到尽头,灰白的烟灰簌簌落下,像一场多年前就该停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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