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蜷缩在睡袋里，耳边是胖子震天响的呼噜声，她轻轻触碰膝盖上包扎的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
【宿主，你还没睡啊...】系统弱弱地出声。
'我在想事情。'林昭盯着篝火余烬，'今天要不是我，大家不会遇到那些蜥蜴...'
【呜呜呜都怪系统没用...】
'不关你的事。'林昭攥紧拳头，'从明天开始，我一定要更小心。'
守夜的黑瞎子突然转头："小丫头，失眠啊？"
林昭吓了一跳："你...你怎么知道？"
黑瞎子推了推墨镜："呼吸频率不对。"他往火堆里扔了根树枝，"自责呢？"
林昭沉默片刻，轻声道："我差点害死大家..."
"啧。"黑瞎子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小酒壶扔过来，"喝一口。"
林昭手忙脚乱地接住，酒壶上还带着体温，她犹豫着抿了一口，顿时呛得眼泪直流。
"哈哈哈！"黑瞎子笑得肩膀直抖，"这可是七十度的烧刀子，你当果汁喝呢？"
张起灵不知何时出现在树影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黑瞎子立刻举手投降："我可没带坏你家小姑娘。"
张起灵走过来，从林昭手里拿过酒壶，仰头灌了一口，喉结上下滚动，月光下，他脖颈上的麒麟纹身若隐若现。
"不怪你。"他突然说。
林昭愣住了。
【叮！张起灵好感度+5！】系统突然诈尸。
'...你不是说要休眠吗？！'
黑瞎子识趣地站起身："我去看看天真睡得怎么样。"走前还冲林昭挤了挤眼睛。
张起灵在林昭对面坐下，火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他沉默地擦拭着黑金古刀，刀身反射的寒光在林昭眼前晃动。
"那个..."林昭鼓起勇气，"能教我些防身技巧吗？"
张起灵动作一顿，抬眼看着她。
"我不想再拖后腿了。"林昭声音越来越小，"至少...至少学会自保..."
张起灵收起刀，突然伸手捏住她的手腕。
"啊！"林昭吃痛。
"力度不够。"他松开手，"明早教你。"
林昭揉着手腕，却忍不住嘴角上扬："谢谢！"
张起灵微不可察地点点头，起身走向守夜位置，他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与整个世界都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天刚蒙蒙亮，林昭就被一阵窸窣声惊醒。她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张起灵已经收拾好装备，正站在营地边缘等她。
"醒了？"吴邪递给她一块压缩饼干，"小哥说要特训你，连胖子都没敢赖床。"
胖子在旁边啃着饼干嘟囔："开玩笑，胖爷我可不想当陪练..."
黑瞎子叼着草茎坏笑："放心，哑巴张舍不得下重手。"
林昭红着脸站起来，膝盖的伤已经好了不少，她跟着张起灵来到一块相对平坦的空地，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基础姿势。"张起灵示范了一个格斗起手式，"看准关节。"
接下来的半小时堪称魔鬼训练，张起灵虽然刻意放慢动作，但每次纠正姿势时手指点到的地方，第二天绝对会青紫一片。
"手腕抬高。"他站在林昭身后，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调整角度，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际，林昭瞬间僵成一块木板。
【宿主！系统检测到你心率过速！需要急救吗？！】
'...你闭嘴就是最好的急救。'
胖子在远处看得直咂嘴："哎哟喂，这教学方式..."
吴邪一把捂住他的嘴："别打扰他们！"
黑瞎子不知从哪摸出个野果啃着："啧，哑巴张这教学方式，当年教我时可没这么温柔。"
"你管这叫温柔？"胖子瞪大眼睛，"林丫头胳膊都快被拧成麻花了！"
训练结束时，林昭已经汗如雨下，但居然记住了七个基本防御动作，张起灵递给她水壶，难得地评价了一句："不错。"
就这两个字，让林昭觉得所有酸痛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