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日的跋涉让每个人身上都积了厚厚一层尘土。夕阳西下时分，队伍发现那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时，连张起灵的眉头都微不可察地松动了半分。
"扎营。"张起灵简短地指示，声音依旧清冷，"轮流警戒。"
林昭摸了摸油腻的头发，下定决心要清洗一番，待男人们开始搭帐篷时，她悄悄取了换洗衣物，往下游一处芦苇丛生的拐弯处走去。
【宿主，建议先测试水温...】系统在她脑海中提醒。
'安静。'林昭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尾随后迅速踏入溪水。
"嘶——"冰凉的溪水让她倒吸一口冷气，但很快适应了温度，月光洒在水面上，映出细碎的银光。
正当她开始清洗长发时，一只夜鸟突然从芦苇丛中惊起。
"啊！"林昭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坐在溪水中。
几乎同时，营地传来骚动。
"林昭？"吴邪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明显的担忧。
林昭刚要回应，声音却卡在了喉咙里——芦苇丛被拨开，四个男人出现在岸边：
吴邪跑在最前，脸上写满焦急；胖子手里还攥着半块压缩饼干；黑瞎子虽然戴着墨镜，但嘴角的笑意已经凝固；张起灵站在最后，目光如常地扫过水面，却在看清状况后立即转身。
"没事...只是..."林昭声音发颤，下意识往水里缩了缩。
场面一时凝固。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胖子突然大声嚷嚷，一把捂住吴邪的眼睛，"天真同志你还小！"
"死胖子你捂错人了！"黑瞎子嘴上骂着，手上却利落地脱下外套往林昭方向一抛，动作精准地盖在她附近的石头上，"衣服。"
张起灵早已背对溪水，声音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十分钟后回营地。"
待男人们离开后，林昭长舒一口气。回到营地时，气氛略显尴尬。
胖子正在火堆旁大声哼着跑调的歌；吴邪埋头整理装备，耳根通红；黑瞎子叼着烟，墨镜后的表情难以捉摸；张起灵依旧沉默地擦拭着他的黑金古刀。
"那个..."吴邪轻咳一声，"晚饭..."
"哎哟我这老腰！"胖子突然夸张地揉着后背，"肯定是昨天那粽子给撞的！林丫头你会按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