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钟穿透薄雾在朱雀大街上空回荡,日头渐高,将龙首原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
鸿胪寺偏殿内,李道宗正襟跪坐,三十余国使节按国别跪坐在下首。
“诸位远来是客。”
李道宗的手指叩击案几,声音如钟,“本王召你们来询问鸿胪寺丞房遗爱,对你们可有为难之处?”
李道宗说完,殿内鸦雀无声,新罗使者的束发玉簪突然坠地,清脆声响惊得龟兹乐师怀中的琵琶弦猛地一震。
吐蕃大相禄东赞率先打破沉默说道。
“李寺卿何出此言!房寺丞对我等礼遇有加,好吃好喝供着,视我等如袍泽兄弟,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为难我等?”
“正是!”
大食商人捋着染成藏青的胡须,附和禄东赞说道。
“他亲自命人带我们去西市兑换官钱,连波斯商人的秤砣都要核验三遍。”
李道宗的目光扫过人群,落在倭奴国使节空位旁瑟缩的百济使臣身上。
“百济使者,听闻房遗爱前日当众斥责倭奴国使者,可有此事?”
百济使臣脖颈一缩,就不该坐在挨着倭奴人旁边,最终还是落在自己身上了。
想那新任鸿胪寺丞不似善茬,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死一些倭奴人好像并无关紧要。
百济使者对着李道宗行礼,态度诚恳,语气笃定。
“没有啊,鸿胪寺丞对倭奴国使者是极好的,还特意给他们机会加练礼仪。”
“正是,百济使者所言不虚,反倒是倭奴国使者不识好歹,对天可汗赐食挑三拣四。”
“我可以证明,房寺丞只是邀请他们吃食,他们之间不知怎的就昏厥吐血了。”
“对,我可以证明。”
“我也可以证明。”
“还有我也可以证明。”
场面一度嘈杂,都是为房遗爱正名的,李道宗压压手,乱哄哄的像什么话。
由于当事人房遗爱和倭奴国使者需要避嫌,现在也没法当场对证。
但看大家伙的说辞,好像确实不怪房遗爱,都是为房遗爱说好话的多。
“肃静,肃静,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此事作罢散了吧!”
斥退各国使者,李道宗心中暗自思忖,这房遗爱倒是在各国使节中颇有口碑。
只是倭奴国那边这次的羞辱要白白羞辱了,此事也只能就此了结。
与此同时,房遗爱这边刚处理完手头事务,就听闻了李道宗召集各国使节询问自己之事。
房遗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算你们聪明帮本侯爷说话。
要不然本侯爷换着花样轮流整死你们,既然没事,那就接着整倭奴国使者好了。
“杜高。”
“房寺丞,请吩咐。”
“今日带百国使团去参观西市观光,倭奴国使者留下继续练习礼仪。”
典客署令杜高,领命而去。
往后十几天皆是如此,倭奴国使者一直被房遗爱卡在鸿胪寺驿馆,那都不让去。
房遗爱的生活也很简单,吃饭,睡觉,上班,折磨倭奴人。
直到,曲池坊酒肆的酒水可以售卖了,房遗爱才邀请各国使者前往曲池坊酒肆品尝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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