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白文选有些犹豫不定的反问道。
赵得柱三人和白文选共事多年。
他们太了解白文选的性格了。
听见白文选如此相问，三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哪里还有酒意。
“王爷！你还是莫要打听了！咱们也就是道听途说的故事，莫要污了你的耳朵！”
冯国恩还是一副醉醺醺的神色说道，言语间听起来全是替白文选考虑的意思。
人呐，一旦心里有了裂缝或者好奇，那么就有了被攻陷的可能。
果然，白文选不由自主的问道：“说来听听！只当是酒后的笑话便是！”
可是攥紧的拳头和紧张的表情，无一不显示他已经很紧张的内心。
赵国柱三人对视一眼，还是由赵国柱开口。
“也罢！王爷！您千万莫要怪卑职多嘴！”
“如今中原全都是被清廷占领，大明江山只剩下弹丸之地！”
“纵使陈昊天纵艳艳，一个人当十个人用又如何，前些时日不还是败了？”
“陈昊麾下先是一败，今日若是再败！拢共不过五六千人的队伍，一下去了一半，还能蹦跶几天？”
“卑职听说，那马宝将军，自从投了清廷，很是被器重.......”
“若是如王爷这般位高权重，那清廷自当......”
赵国柱侃侃而谈，白文选脸色精彩。
忽然，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国用开口了。
张国用脸色一整道：“噤声！王爷岂是贪生怕死和贪慕虚荣之人？纵使真的战败被擒，无非是妻女子孙一同就义便是，有什么好担心的......”
原先白文选还没想到自己的妻子儿子，被张国用这么一说，顿时想到自己的幼子。
一时之间，白文选心乱如麻。
眼看着白文选似乎陷入了纠结，
赵得胜三人相视一眼，默契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随便谈了几句便起身告辞。
临走之前，赵得胜掏出一个信封道：“王爷！卑职知道你的难处，这有一封信，若是您真的觉得万分困难之时，可以打开此信一看......”
白文选的神情闪烁，最终还是接过了信。
等把赵得胜三人送走，白文选回到了自己府邸。
黑暗中，他坐在书房里好久好久。
直到后半夜，他才打开书房里的油灯，撕开了冯国恩临走时丢下的信封。
打开信封第一句，便让他喘不过气气来。
“巩昌王在上......”
信上的话简直就像平日里锦衣卫放的炮一样，震得白文选里嫩外焦......
远在黑云寨的陈昊哪里知道，自己在前线打生打死，老巢却是被人惦记上要偷家了......
......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英雄来。
东南特使从李定国军中营地出来，径自奔着黑云寨的方向疾驰。
“大人，咱们不是应该朝着普洱城的方向前进吗？”
途中，副使有些不解的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