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监控拍下的镜头很清晰，清晰可见她掉在地上的泪珠，几滴足以汇江成海，将他吞没。
她捡完掉在地上的珠子，反复检查几遍，生怕有漏掉的。
仔细检查后，她才和柯利斯进电梯，一块离开。
之后就没有了。
这几个视频，张森都看过了，知道是什么内容，小心观察墨总的神情，看这眼神和表情——该不会是心疼了吧？
张森忍不住腹诽：早知道如此，几个小时前又何必那样对人家霍小姐，把霍小姐的心伤成那样。
隔着监控视频都能感觉到霍小姐的崩溃伤心，还捡那么久的珠子，小心翼翼呵护在掌心。
就在这时，墨聿寒的手机响起，打断墨聿寒的沉思，他神情愈发冷峻，接了电话，听到手机那端响起一道清秀的女声。
“请问是墨聿寒墨先生吗？”
“是我，哪位？”
她打的是墨聿寒的私人手机，知道的人并不多，能知道他的联系方式，都是关系好的。
“我叫顾青榆，是霍黛的表姐。”
墨聿寒表情缓和了些，“我知道，我们之前见过。”
“是这样的墨先生，我妹妹跟我说把你的东西弄坏了，很抱歉，她已经吓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才冒昧打了这通电话，想跟你协商一下具体赔偿亦或者其他的。”
墨聿寒沉默片刻，说：“她要给我赔偿？”
顾青榆没有正面回答：“我妹妹说那枚玉制吊坠比较昂贵，而且也摔碎了，玉制品无法修复，给你带来了损失，实在抱歉，你看看我们应该赔偿多少合适……”
“不需要。”
墨聿寒一口回绝，根本不需要霍黛赔偿，他就没想过赔偿的事，她怎么会认为他要赔偿？
他是缺这点钱了？
“这不太行，毕竟是我妹妹弄坏的，她很自责，想在离开之前把这件事处理好，或者说重新买一条新的，和你这条一模一样的还给你，这样行吗？”
顾青榆语速不紧不慢的，悠然从容，坚持要赔偿，道歉态度特别好。
墨聿寒却根本没想过怪霍黛，更别说要什么赔偿，当顾青榆说霍黛很自责，吓坏了，还说什么离开之前把这事处理好，意思是，她还是打算离开？
胸口处忽然一阵紧缩，很不舒服。
他的眉头紧皱，声音不自觉低了几个度：“顾小姐，霍黛在吗？我想和她聊聊。”
“可能不方便。”顾青榆委婉回绝，“墨先生，还是给我一个价格吧，好做个了断，不然我妹妹一直自责。”
了断？
墨聿寒：“顾小姐多虑了，那不值钱，不用赔偿。坏了就坏了，没关系。”
顾青榆没说话，沉默片刻，说：“那墨先生这样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说了，多谢墨先生，这次的事，我还是得跟墨先生说声不好意思。”
“那就不打扰了。”
顾青榆干脆挂断通话。
顾青榆捏了捏眉心，看来这位墨先生跟黛黛没有她想的那么适合，他年纪比黛黛大那么多，阅历和城府都是黛黛比不上的，要是黛黛真跟他在一起，只怕……
晚上，霍黛下楼吃饭，胃口极度不佳，勉强吃了点，跟奶奶说话时，还是强打起精神，装作跟没事人似的，等吃完饭回到房间，瞬间萎靡不振。
这种状态持续到顾青榆来房间找她，跟她聊起了移民的事。
“今天刚收到移民局打来的电话，黛黛，你真的想好了吗？”
霍黛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怎么办。
顾青榆抱抱她：“既然还没想清楚，那等你明天晚上拍完之后再说，你先调整好状态，明天我陪你去片场，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