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明明是小叔叔给我希望又亲手破灭。”霍黛再次哽咽，心里难过的要死，她伸手捂住眼帘， 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失态的一面。
“明明是小叔叔不相信我，不愿意听我解释，是小叔叔给了我希望……”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怎么在墨聿寒跟前就是泪失禁的体质。
她努力调整情绪，微微张开口呼吸，想快点平复好心情，然而下巴被他用力捏着，她吃痛皱眉，手被他拿下来，随即被他握在掌心摩挲，没再松开手。
他叹息一声，眉头松展来，低头吻向她的眼角。
他猝不及防靠近，她下意识闭上眼，更加清晰感到他在吻她的眼泪。
她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
“小、小叔叔，您在做什么？”
她茫然问道。
“哄你。”他终于停下来，手指无意碰到了她的脖子，手背擦过，很轻的一下。
她脖子很敏感，却又不想躲。
和他有肢体接触，她很乐意，一点都不抗拒。
他轻声说：“别哭了。”
脸上仿佛还有他的气息，霍黛瞬间红了脸，那股红还蔓延到了脖子，她不敢置信，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小叔叔，什么意思？”
“还看不出来？”
他声线缓和许多，温润有质感，“那你更看不出来我是在吃醋吧？”
“什么？”
墨聿寒微微挑眉，更近距离看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唇，抿了下唇，舌尖尝到了微微的苦涩，是她的眼泪，“所以我吃了这么几天的醋，你是一点都不知道？”
“啊？”霍黛眨了眨眼，“那天小叔叔掉头就走，不是我们完了吗……”
而且他们也没正式在一起过，就……
她很懵，不知所措。
不是就算了的意思吗？
墨聿寒气的呵了声：“完了？”
霍黛：“你不是很生气么，不是不想见我么？”
墨聿寒不想再说那个‘醋’字，再说一遍，显得他很小气，他直接说：“不是。”
忽然他又闷咳了一声，霍黛如梦初醒，又红了眼：“真的要叫医生了！”
墨聿寒脸色还是白的，薄唇更是没有血色，说：“不用了。医生下班了。”
“还有值班医生！我去叫医生，您快躺下——”
霍黛扶着他的胳膊，刚扶着，手就被人握住，他的手掌很大，轻松将她的手覆住，视线锁在她身上，说：“真死不了。”
“别说了！”她要急死了，他怎么总把死挂嘴边。
墨聿寒恶趣行为勾勾唇：“怎么，怕丧夫？”
“小叔叔！”
他怎么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墨聿寒看她着急担忧的模样，不再逗她玩，乖乖配合躺回床上，纯白的床单上有几滴血，应该是他手上流出来滴到的。
他躺下后，霍黛摁了护士铃，过了会护士就来了，看到垂在一旁的吊针被人拔掉了，她惊呼一声，“墨先生你再这样我真的上报医院了！”
墨聿寒没说话，倒是霍黛像是搬石头似的搬出他的手掌给护士扎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