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在旁边也看懵了，两个男人打什么哑谜？
“不是，”范伟反应过来确认，“你是豹牌啤酒老板吗？”
“我只是拥有它，”张景解释，“从来没有管理过一天。”
范伟追问，“那你喜欢喝啤酒吗？”
“不，”张景摇头，“多数情况不喝，派对聚餐偶尔会喝一些。”
“那就难怪了，”范伟叹息一声，“我是老酒虫，每天必喝两杯啤酒，喝啤酒我是认真的，杯子需要提前冰，一般喝喜某力或者是百某威；
回香豆、花生、蒜苔、螺丝是下酒菜。”
“大国很容易买到百某威和喜某力，”张景提醒，“网上下单。”
“不一样，”范伟解释，“完全是两种事情，他们执行的是两个标准，两个价格。”
像是专家，范伟介绍道，“就拿豹牌啤酒旗下的岩石啤酒来说，麦芽度20，酒精度8%，在花旗国卖4.9米元每瓶；
你知道，他们在大国是怎么做的吗？”
张景摇头，真不知道，他是寻宝人，全心全意扑在寻宝上面，要么扑在...
“早几年前，”范伟聊天道，“当时市场上很多啤酒只有2度，麦芽量同样低到令人发指，大米、红薯玉米淀粉也往里面加，简直不当人子，如此也只是发酵四五天；
后来，西疆啤酒崛起，号称夺命。”
话到这里范伟表情哭笑不得，“夺命之所以叫夺命，原因是喝多容易醉，孰不知夺命也只有4度，喝惯2度当然容易醉；
还有麦芽度，配料，发酵时间，同等价格都和国外啤酒有较大差距。”
像是找到诉苦对象，作为老酒虫范伟有很多话要说，“主要还是价格，八九块RMB一瓶啊，酒液成本不到一块，为什么就不能让大国老百姓喝点真酒？”
张景无语，夺命也是真酒，只是标准略低。
再说岩石啤酒，它本就是豹牌啤酒旗下高档品牌。
不过，张景大概明白范伟想说什么。
拿岩石啤酒举例，麦芽度20，酒精度8%，配料仅有水、大麦芽、啤酒花、酵母四种，精酿发酵，没有大米，没有淀粉，4.9米元每瓶。
挣米元花米元，这个价格确实便宜，质量也更好。
这叫张景及时悔悟，决定提价。
决定的事情立马做，一边听范伟唠叨，一边给丁佳琪发信息，让她把客户到手价格提高到7.9米元每瓶。
“太坏了！”范伟重声吐槽。
张景心里一惊，以为大使骂自己。
范伟连续抱怨，“包括夺命，大国啤酒行业几乎被国外垄断，他们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赚着大钱，却执行较低标准，良心很坏。”
“不对啊，”张景反应过来，“很多酒企都是合资，他们为什么不纠正行业歪风？”
“这个...”范伟表情尴尬一秒，一笔带过道，“金钱使人蒙蔽眼睛。”
张景点头，这时他已经完全明白范伟想表达什么。
范伟不是抱怨酒质差，也不是羡慕国外啤酒好。
而是对价格有很大怒气，国外也有淡啤，淡啤有淡啤的价格，比如一块或者一块五。
挣RMB花RMB，大国卖八九块也是淡啤，看似有问题，张景却想说——存在即合理。
肯定有深层次原因。
估计范伟心里也明白，所以想找个人破局。
重点来了，破局人往往没有好结果。
思考七八秒张景没有立即答应范伟，因为这是丁佳琪的工作，借口道：“这件事情我需要回去跟女朋友商量过，然后才能给您答复。”
“好，”范伟答应，“我们加下WX。”
签证很快办好，离开大使馆，张景带妻女从利雅德飞大国。
先到天府城降落，转机需要等两小时，隔天到西疆省城。
出机场打车到背包客旅馆，孙婷又在收银台后面教她外孙女写作业，这让他感到深深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