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山支低下头就能看见魔尊的乌黑秀发,但此时他顾不及这些,只是有些惊奇于魔尊的行为,连忙退后了几步,下一秒便听见令他胆战心惊的一句话。
“你的气息不像人,也不像魔”。
谢山支大骇立马跪下,对方不愧是魔尊,哪怕他身上戴着隐藏气息的宝物还是被魔尊发现了。
牧闻希转身走向床榻,有些没有精神:“起来吧,告诉本尊你是什么?”
正当谢山支犹犹豫豫想要起身之时,上杉魔尊敲了敲门。
那道声音从门外传来如同催命符敲在谢山支心头:“魔尊,逃跑那人,要杀了吗?”
要——杀了吗?
他,隐瞒身份会被魔尊杀了吗?
牧闻希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而是转身看向还跪在地上的谢山支。
一看眼前的谢山支在不知不觉中出了汗,她抬起手想要擦去对方额头上的汗,却在触碰到对方额头的一刹那,感觉到对方身体僵硬。
“你怕本尊?”
谢山支有些惊慌失措,想要抬头反驳,不知魔尊会如何处置他。
牧闻希有些遗憾谢山支很怕她,都怪上杉说什么杀不杀的话,她终于出声:“不必杀人,放走就好”。
随即她轻声对眼前的人说:“别怕本尊,你的气息本尊不讨厌”。
谢山支有些不敢置信:“奴不怕,奴只是……”
牧闻希十分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你还没说你是什么?”
他怕泄露了自己的秘密,但魔尊问了他不能不说,也不能撒谎,他定了定心,起身走到魔尊附近动了动唇:“奴是魔兽”。
这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似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但魔尊的耳力并非常人能比。
“魔兽?有趣。”
看着神色不动的谢山支,牧闻希有些疑惑:“你怎么不和他们一样逃跑?你可以说实话,本尊不会杀你”。
谢山支:“奴……奴有要待在魔宫里的理由”。
牧闻希:“哦?什么理由?”
谢山支:“奴——”。
牧闻希看对方似乎有些难言之隐顿时没有了兴致:“罢了,不想说便不说,出去吧”。
谢山支猜想自己是否惹恼了对方,犹豫再三还是走了出去:“是”。
今天晚上他发现,魔尊并不如传闻中的那般样貌丑陋,似乎也不嗜杀,甚至是两个人,但他还是有些担忧,魔尊是否会泄露他的秘密呢?
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逃跑的公子也提心吊胆,他被抓住后,便十分后悔自己逃跑,跪着爬到上杉魔尊脚边:“大人,大人奴家想离开,奴家不想参与选夫了,求求你,放过奴”。
看着面前发抖的人上杉魔尊叹了口气:“真是可惜,原本我想杀你的,但魔尊放过了你,你明天一早就离去吧,离去前可去找白宝魔君算这几天的钱”。
那人不停磕头:“谢谢魔尊,谢谢魔君”。
上杉魔君示意侍从带走眼前的公子,自己等待着什么消息。
突然一位魔将赶了进来:“报,上杉大人,谢公子也没有在魔尊那里待过一晚”。
上杉魔君拿着酒杯的手抖了一抖,哦?这样的也不喜欢吗?
魔将有些纠结,不知道有些话该不该说时被上杉魔君发现了异常。
“有事?说”。
“大人,昨晚魔尊虽然让谢公子离开,但谢公子在魔尊的房间里待的时间超过了以往任何人,而且属下从侍女那打听到,魔尊的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