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描述的那个人......确实和一群人来到过这里。而那群人当中，有一个人半夜突然疯狂抽搐，然后攻击了我们。一旦被那个人攻击到，就会变得失去理智。我明白......那玩意，叫做丧尸。是的......我的不少亲友都变成了丧尸。”
“但本来，我们都不会遇到这种情况的......是你们这些外来者，求着我们留下你们，却又没有告诉我们任何原因，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于是......那个人......被我们赶出去了。我认为，我们已经足够仁慈了。”
在秦晓妍的威逼利诱之下，中年女人终于吐露出了真相。
“那你能告诉我，他朝哪个方向走了吗？”素辉影问道。
“方向......大概是这个方向。”中年女人用手比划了一下，“不过是我从我的房门前看到的方向，现在......不确定。”
“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她家一趟？”素辉影转头看向秦晓妍。
“万一这个女人，是在故意诱骗我们去她家那里呢？他们现在很排斥我们这些外来者，一旦我们靠近了那里，结果显而易见。”
“嗯。”素辉影点头赞同了秦晓妍的想法，在这种事上还是得谨慎一些。
“我没有欺骗你们......也没有必要欺骗你们......”中年女人无奈地辩解着，“我只希望你们不要伤害那里的人，他们都是善良无辜的。”
“你的家在哪个方向？”
“那个方向。”
中年女人指了指。
“你出门后是直走吗？”
“嗯......不对。我是往左转了的。”
“行，我知道了。”
秦晓妍拿起猎枪，坐回了车上。
待素辉影也回到车上后，车子启动并且朝着某个方向行驶着。
那个方向不是中年女人家的方向，可也不是按照站在房门处看到的方向。
“我还以为，你只是单纯问出她家在哪，好在脑中模拟站在家门口看到的方向对于现在而言是哪个方向。”
“我只是绕个路而已。”
皑皑白雪中，一道在地上形成巨大半圆形的车轮印很快便被风雪填埋。
秦晓妍停下了车，与素辉影悄无声息地摸了回去。
刚刚的中年女人与另一个女人正一起拖着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朝一个方向缓慢走着。
素辉影这才发现，她们走的方向与刚刚提起过的两个方向根本无关。
“这才是排斥的真正反应......”秦晓妍的脸上挂着意料之中的笑容。
于是在确定好方向后，秦晓妍再次回到了车上。
她没有急着开车，而是先处理了一下手腕的伤，然后闭目养神。
第二日的早晨，素辉影终于透过车窗，见到了一片房屋。
二人没有特意乔装打扮一番，而是直接大咧咧地下了车。
这里似乎是个小镇，屋檐上倒挂着冰锥，来来往往的人裹紧了衣服，双手拢袖。
一路上，她们收获了不少异样的目光，但并没有人主动冲出来大喊着要赶她们走。
“老板，你这个怎么卖？”
素辉影走到一个小摊跟前，指了指一个做工较为优良的编织品。
摊主用那上三白眼盯着素辉影，念叨了句方言，便奋力甩了几下衣袖，做了个“赶”的动作。
素辉影却故意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拿起了编织品，在手中捏了几下。
“老板，你这是让我随便带走的意思吗？那多不好意思啊。”
说完，她便扒拉起几个编织品，直往自己兜里揣。
摊主显然气极，紧皱着眉头大声以斥责的语气说着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