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淮，我做了烤鱼。”
酆邺回来的时候，手里捧着用树叶包裹的烤鱼。
表面焦而不糊，鱼肉嫩而不腥。
“好吃吗？”酆邺眸光温柔的看向纪淮，仿佛能够看到他藏在云纱下的反应。
纪淮点头，给出好评，“嗯，很好吃。”
“既如此，那阿淮多吃一点。”酆邺柔声道。
“你也吃。”
两人分食一条鱼，自然又暧.昧。
青昊等人简直没眼看。
面对这个突然出现的随从，他们怀疑过他的身份，却没有猜到这位就是七长老纪淮。
毕竟谁能相信七长老是个徒宝男呢。
吃完后，酆邺主动将周围收拾干净，与之闲聊，“阿淮，你可听说过酆渊？”
他的声音不大，破庙里的人都能够听到。
青昊问，“酆师弟，你可是调查到了什么线索？”
不然他为何会无故问起酆渊？
褚霄目光中带着打量，一直没说话。
这一路，他似乎有什么心事，经常走神。
“嗯。”酆邺随口找了个理由，“我只是突然想起十年前酆都动荡，封印酆渊的结界虽然修补好，万一再出纰漏......”
褚霄接话道，“如果是酆渊想启动聚生阵的话，世间苦矣。”
那可是能与神大战的魔。
称一句魔神也不为过。
自从听说“聚生阵”后，褚霄翻遍芥子空间里的典籍，终于让他找到了一点来历。
这个阵法是神陨之时留下的，聚天下灵气为己用。
褚霄想，这或许是众神怕酆渊日后冲破封印，无神可敌，故创造出来的能够牵制甚至消灭他的阵法。
只可惜，现在距神陨时代已经过去数十万年，聚生阵早已失传。
若是落到酆渊手里......
纪淮知道酆邺见伏念的事。
也知道伏念一路跟随他们的事。
听到酆邺这样问，便知他已经从伏念嘴里得知了自己的来历。
纪淮眸子微闪，淡淡道，“自然是听过的。”
酆邺呼吸顿了下，故作轻松问道，“阿淮对酆渊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大魔头自然是人人得而诛之！”栾潇月插话道。
其他人虽未曾表态，但从脸上的神情不难看出，他们支持栾潇月的说法。
池度冷笑一声，“诸神都未曾彻底杀死的魔，难道凭咱们这几个小鱼小虾能诛得了他？”
栾潇月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酆邺没有理会他们，全部的目光都落在纪淮身上。
他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只想知道阿淮的态度。
纪淮垂眸，眼底情绪意味不明；良久，他喃喃道，“我自然不会放任不管的。”
酆邺目光一滞，黑眸深邃静沉，藏在袖子下的手收紧，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不会放任不管--
所以师尊才会在酆都带走他。
所以师尊才会将他一直带在身边。
不是因为爱他，而是怕他有朝一日成为酆渊。
酆邺的心在滴血，像是千万根绣花针同时扎进心里，密密麻麻的疼蔓延至四肢百骸。
“你说的对。”栾潇月认同的点头，“蚍蜉撼树也未尝不可！
决不能放任天下苍生不管不顾。”
纪淮勾了勾唇，没有解释。
酆邺紧紧抱住纪淮，双手圈住他的细腰，似是要将他融进骨血里。
耳边传来酆邺极致克制的低沉的呢喃声，“阿淮...”
我该拿你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