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的时候，知恩都快睡着了，那边的李琛眼睛都没闭上，感觉特精神特有活力。
“昨晚睡的不错？”
化妆师一边“啪啪”地拍粉底一边和李琛聊天。
“还，还行吧。”
李琛确实有点心虚。
因为他昨晚真就没怎么睡。
结束之后两个人胡乱冲了澡，知恩倒在床上含糊的说了一句“我睡了”就立马进入了梦乡，呼吸悠长，独留李琛一个人躺在她旁边，睁眼到天明。
“今天你们拍吻戏？”
“嗯，是啊……”
李琛应着，眼神不自觉的往旁边瞟。
知恩正闭着眼，睡得正香呢。
知恩终于听到了薛景元讲戏，讲吻戏。
他甚至上手拉着知恩和李琛，教他们摆动作。
“你这个手不要太僵硬，别就放在一边，你自然的……”
“对对，还有，切远景的时候记得站得别太直，看着太别扭了，许知恩你抬头，对……李琛弯腰……我们到时候会有提示……”
知恩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小木偶任由薛导指使。
就在他摆弄来摆弄去，自己还没摆弄满意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薛景元掏出来本来想先挂断的，但是看到上面是知恩工作室的人，有些奇怪地看了知恩一眼。
……不给许知恩打电话反而给他打，这是什么事？
尽管疑惑，薛景元还是接了起来。
知恩终于得空休息一下，十分自然的把环在李琛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却看到薛景元神情有些严肃。
“嗯，嗯，好，可以，上午九点第一场，没关系，可以……”
挂了电话，薛景元看了知恩一眼：“你顶头上司要来看我们拍摄，第一场。”
“我顶头上司？谁？”
知恩一愣，她是真没反应过来。
我不是自己给自己打工的自由职业者吗？什么时候多了老板？
“谢总要来……”
薛景元呼出一口气。
知恩也是一愣。
谢栩？他来干嘛？
“他不是我上司。”
不过知恩还是坚持纠正薛景元的话，她自由职业者的人设不能倒。
“第一场……不是拍吻戏吗？”
李琛有点尴尬。
本来对着摄像头接吻就挺难受了，结果还要被吻戏对象名义上的“男朋友”看……
“改不了了。”
薛景元皱眉，和李琛一起看向知恩。
什么都准备好了，还有不到二十分钟就开拍了。
“……看我干嘛？改不了就改不了啊，本来就是他要临时来的。”
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薛景元深深吸了一口气：“行吧，你没事就行。准备吧。”
知恩把一块薄荷糖塞进嘴巴里。
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
一边吃糖一边拿出手机回消息，昨晚一晚没看手机，现在估计得回不少。
然后，她就看到了昨晚上九点多，谢栩发来的消息。
——“明天我有空，过去看看拍得怎么样了。”
那时候她正啃榴莲啃得欢呢，根本没看到。
然后十一点多又是一条。
——“睡了？晚安，明天见。”
……突然有点心虚。
——“刚看见，不好意思。你来得很是时候。”
知恩回。
那边马上显示“正在输入中”。
——“怎么了吗？今天你们拍得内容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