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冷下脸来，毫不犹豫抬脚朝沈澈双腿间踢去。
沈澈没躲，咬着牙硬生生扛了下来。
“念念，三哥真的很后悔……”他猩红了眼，声音嘶哑。
岑念攥紧了拳，在他身上奋力捶打，一字一句：“你后悔就有用吗？”
“你当初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后悔了？”
“你强迫我的时候又是否想过你会有这一天？”
如果沈澈没有喜欢上她，那他这个人永远都不会知错。
他以自我为中心，从来不会尊重任何人，暴虐成性。
“对不起，对不起念念……”沈澈手上力道加重，低着头埋在她脖颈，滚烫的泪落了下来。
岑念深吸一口气，不再费力挣扎，冷呵出声：“沈澈，你自己不觉得荒谬吗？”
“谁会爱上强奸犯？”
“是你疯了还是我病了？”
闻言，沈澈连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哽咽乞求：“别说了，别说了念念……”
伤害无法抹去，终会成为双刃剑刺痛彼此。
慕容泽沉着脸跑了过来，毫不留情将沈澈用力推开，把岑念护在了身后。
“做什么？”他神色阴鸷，浑身散发戾气，拳头早已蠢蠢欲动。
若不是岑念拽住了他的衣角，慕容泽早就冲上去跟沈澈打起来了。
沈澈抬手抹了把泪，眼眸湿润哑声开口：“念念……三哥要怎么做，怎么做念念才肯再看三哥一眼？”
岑念垂眸，无波无澜淡声说：“我没办法原谅你，也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
“沈先生下次如果还这样突然出现做出越界的事，那我一定会选择报警。”
慕容泽安抚地牵起了岑念的手，十指紧扣。
语音落，沈澈便顿住了神。
良久，他才跟丢了魂一样自嘲呵笑：“是的……念念不可能原谅三哥……”
“三哥做了好多错事……念念不应该原谅三哥……”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沈澈蹲坐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头发厉声怒吼。
路过的人看疯子一样看着他，穿得冠冕堂皇，做出的举动却让人费解。
“走吧，我们回家。”
岑念柔声朝着慕容泽开口，眼底染上笑意。
慕容泽微勾着唇，俯下身在她额间烙下一吻：“好。”
车子扬长而去，路边最终只剩下沈澈一人失神蹲在那。
他也想给念念幸福……可是他早就失去了资格。
车内，岑念侧头望向窗外，彻底降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
慕容泽见她心不在焉，脑海中又浮现了刚才听见沈澈说的那些话。
本以为他们只是做过对不起姐姐的事……没想到还强迫过姐姐。
难怪姐姐一而再再而三将自己推开，面对陈帆也总觉得他值得更好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害姐姐留下了这么大的阴影。
这样想着，握住方向盘的手便不断攥紧，冷硬的脸下巴紧绷。
慕容泽将车窗升了起来，哑声解释：“我怕姐姐着凉。”
闻言，岑念这才回过神，转过头目光落在了旁边那杯奶茶上。
她抬手触碰，上面依旧是温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