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程言看着在床上铺开的衣服，眼角泛着红，伸手想要轻抚，手指却骤然一停，偏头瞪了陈璟一眼。
“阿真，帮我把这衣服送去干洗了。”
陈璟方才被程言粗暴地扒拉衣服，爱惜不已的脸上都多了两道红印子。
“不是，哥，这衣服是我定制的，好几千大洋呢，你拿走就算了，还嫌弃我穿过？”语气满满的委屈。
程真一把捂住他的嘴，咬牙凑到他耳边低声开口。
“我给你报销，我哥刚醒，他想做什么你都给我顺着！”
陈璟内心平衡了一点，看到程言对着多托雷的衣服魂不守舍的模样。
“哥，你也玩这游戏吗？还喜欢里面的人，你不是最现充了吗。”
程言从前在唐总手下主管着“夜·色”，他们这些小弟指哪打哪，明面上在酒吧做陪酒牛郎，背地里探听点商业机密，程言哥可是从来都把务实放第一位的，只有程真喜欢打游戏。
陈璟这话提醒了程真，“哥，你当时从楼上掉下去，手里还抱着电脑……”
快步拿起自己的笔记本开机，程真熟练打开游戏。
“哎呀，太长时间没登了，哥你等我会儿，更新完给你看里面的人物，他穿的就是这身衣服。”
程言抿着唇，一言不发站在程真身后，视线紧紧盯着电脑屏幕。
游戏更新完，总算点进去，程真松了口气。
“不知道现在到谁的池子了，我号里还有一堆原石没用呢。”
陈璟瘫坐在沙发上，“应该是那个……就是我cos的那个，委托人今天还让我帮她抽卡呢，我可是抽出来了两个金色的哦～”
程真翻白眼，“有那运气怎么彩票从来中不了十块钱呢。”
陈璟跺脚，“过分了啊。”
游戏加载完毕，一堆红点聚在一起，程真不理会，径直打开抽卡页面。
“哎，太好了，多托雷的池子，复刻钟离，哥你要不要……”
看到程言的模样，程真突然噤声，眼底带上担忧。
“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程言已经凑在屏幕前，视线盯着屏幕上的人，眼泪顺着脸颊不断滚落。
“他……他是谁？”
“他是多托雷……这游戏里的一个角色，是个反派人物，但挺有魅力的。”
“我想……见他。”
伸指轻触多托雷的脸，仿佛能隔着屏幕让他感受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