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望着一脸认真表情的顾朝生，微微摇头。
“师父会不会跳起来打你不知道，但他要是真跳起来的话，我肯定不能够下山了。”
顾朝生错愕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师兄，我去跟凡松还有小飞轩打个招呼。”
顾朝生收住笑声。
“其他人招呼可以不打，这两个家伙，算是我在青城山除了你跟师父外，见过最多次的人了。”
赵玉真微点头：“确实需要跟他们打个招呼。特别是小飞轩，早上起来就嚷着要见师叔祖。去年见面的时候，你教他的几招剑术以及功法，他修习后，实力提升得飞快。”
“所以，在得知要与你见面后，就非常兴奋。不过，由于临时出去办事，导致他心情非常不愉快。”
顾朝生拍了拍身上沾着雪花的衣服。
“反正我明天才会离开，今晚要是有时间的话，大概可以与他们见一见。”
“今晚怕是不行，要是顺利的话，明天或许能够赶回来。”
“去哪了？”
“下山。”
“他们以前可曾下过山？”
“他们下山过好几次，有经验。而且，此次下山，只是去采购一些物品，顺便处理一点小事。”
停顿下，赵玉真又补充一句，“就是怕凡松会不会带飞轩乱跑。几乎每一次下山，都不会按照原定日期回来。”
顾朝生笑了笑：“那看来，明天他们是赶不回来了。难得有机会下山，不用天天陪着你这个大宅男，他们肯定高兴得飞起了。”
“飞轩可能会想见你这个师叔祖，说不定会提前回来。”
“就算飞轩愿意，凡松那小子未必愿意呀。”
“凡松昨天还说，今天要是见到你，想跟你请教一下剑术的问题。现在恐怕，早就把这个忘得一干二净了。”
俩人又聊了下，顾朝生在离开之前，认真的对赵玉真说道：“如果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你也可以不下山。青城山这些年来，你一个人扛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可以交给我了。”
赵玉真看着顾朝生认真的表情，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师弟，你终于想通了。看来，师父的棺材板要松动了。”
顾朝生翻个白眼：“看来，师父不让你下山是对的。就你这种想法，恐怕他活着，也得被你气死。”
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
顾朝生下山了。
赵玉真没有跟着下山。
身为青城山掌教，而且当大宅男三十年了，他已经习惯在山上的日子。
顾朝生并不强迫他。
下不下山这种事，遵循的是个人的内心。
赵玉真始终不是他，无法做到凭心而动。
顾朝生下山前，也没有与李凡松跟飞轩两个人见面。
如同他猜测的那样，那两个家伙，下山后就如同脱缰的野马，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回去。
顾朝生下山时，身上没有带很多东西。
一个包袱。
里面是几件换洗衣服。
一点干粮。
一些碎银子。
他没有带剑。
对他来说，根本无须带剑。
他倒有想过想要带一把桃木剑，但最终还是放弃这个念头。
还在山上的时候，顾朝生便知道了山下发生的一切事情。
他没有那么多心情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