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从不失手,只要是他想要的东西。这是荧一次半开玩笑的评价。空对这个说法却从未反驳过。
对于并非常人的他们来说,自身拥有足够长的时间,在漫长的生命长河中,完全不会介意在某个感兴趣的点上投入足够的精力。
即使是这样,当追寻的事物到了面前,唾手可得的时候,还是不免的心口翻涌。
不过这种时候空还是喜欢把握着主动权。
手腕被抓住,反倒顺势而上,手心处是滚烫的脸颊。
或许是酒气熏人,不知不觉浸入其中。
“师傅...”
抓着人手腕的主,倒也好像心满意足,脸颊蹭啊蹭,带着十足的酒意。
“嘿嘿嘿,千户守。。。”
清晰的声音落到耳边,空现在不想也意识到了,床上之人居然不是王楚鸿。
荒谬,简直荒谬至极!
一时间那是兴奋也没了,迷离也没了,只剩晦气。
心口骂骂咧咧,抬起被抓住的手腕,就要脱开桎梏,不料这酒鬼力气极大,一时间他竟然没挣脱开。
更是怒气上涌,抬腿毫不犹豫的猛的踹上几脚,扬长而去。
.......
未等到宴会结束,应达便悄咪咪拉着着阿贝少跑了。
原因无他,一是吃够了酒,二是找个闲静点地方放放宵灯。璃月港固然热闹,却也太嘈杂了些。
刚出了璃月港,在以北靠山的地方,心情便直转而下。
只见魈一人端坐在巨石上口,看起来倒是潇洒无比。
可是应达不瞎,附件空旷无比,哪有王楚鸿的影子,除非那块大石头就是王楚鸿。
“王楚鸿人呢?”上前开口便问。
魈轻轻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不对劲,不对劲。”应达皱了皱眉:“王楚鸿既没有去璃月港参加宴会,也没来找你,那他还能去哪?”
万般不寻常。
二号的嘴角动了动,犹豫了下,却没有张口。
这小小的细节,却被应达捕捉到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应达偏过头看他。
“王楚鸿不让我说,说是免得扰了大家的兴致。”
确是有约在先。
应达叹了口气:“罢了,那我们分头找找看好了,这小子还能跑哪去。”
阿贝少微微睁眼:“!”
“且慢!”随即叫停了两人。
“今日下午,他让我多买了些酒送他屋内。其余我就不清楚了。”
应达:“?你不是和他有约吗?”
阿贝少摇摇头:“口头提了下,算不了数。”
“你也听到了。”应达这话自然是对魈说的。
话音刚落,便已不见人影,只留下空中散落的风元素力。
不用多时,魈便来到了王楚鸿房门口,屋灯未亮,还是寻着规矩,敲了房门。
无人应答。
推门而入,四周整洁,床榻被褥也都是整整齐齐叠好在床头,哪有人影。
魈自认寻了个空,刚想转身离开。
左手边的白玉镯,却亮了起来,接连闪烁三次。
三次光亮,意为近在咫尺。
魈心中一动,为其注入了元素力。
若隐若现的丝线出现,所指的方位却直指斜下方。
地下竟另有暗室,有丝线的牵引,找到入口并不困难。
魈走在向下的台阶上,鼻尖传来的泥腥味以及越发浓郁的酒气。
饶是魈的步伐已经很快了,还是走了半分多钟才到了尽头。
地下暗室的规模不大,也就是单单的一间。
入目甚至为显眼的是正前方墙上巨大的拼图,却还没尽数完善,成品璃月地图的雏形却已显现出来。
连接的另一个墙壁上内嵌书架,书架内布满了大大小小几十本书籍,其中还有几本摊开散落在地毯上。
除此之外,便只有转角的单人床和书架边的摇椅了。
至于王楚鸿去向,此时一个酒瓶,缓缓从床底下滚了出来。
被从床底拖出来,王楚鸿的神情还有些恍惚,待清醒些看清来人时,眼睛猛地睁大。
“你怎么会在这?!”
自从在雪山上无意识的状态下伤了迪卢克的之后,王楚鸿每每回忆起血液顺着他的指尖滴落的画面,便觉得无比刺眼与无尽的后怕。
这一次是还只是伤了人,要是下一次,清醒之后,是有人死在自己剑下,那就真的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