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荌本就没了血色的脸，彻底变得惨白。
她嘴唇微张，表情皲裂。
想否认找不到借口，想解释又没有理由。只能看向田瑜，希望他能念在过往的情分上，不计前嫌。
田瑜低头吃饭，一个眼神也懒得分给她，反而对盛肖苒给予极大的肯定，朝她竖起大拇指。
盛肖苒继续说，“中锐建材的质量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报价。你许诺他其他工程，让他以次充好，从中抽取高额回扣来达到你的目的。”
“不是，不是这样的！”蔡荌急的眼泪要掉下来了，她抓住田瑜的肩膀，“我有苦衷的，我可以跟你解释！”
田瑜肩膀一斜，躲开蔡荌的触碰。
他看向盛肖苒，“去吃饭吧，凉了对胃不好。”
盛肖苒转身出了办公室。
房门关上前，听到蔡荌哀求的腔调：“你真的要这么绝情？”
她们当初算计自己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被反噬，这才哪到哪！
两个实习秘书都吃完了，找了舒服的地方午睡，小宋帮忙用微波炉热了饭，跟盛肖苒一起在连廊里的长椅上坐下。
“你觉不觉得我多管闲事？”盛肖苒吃着饭，忽然问了一句。
换成一般人，找个公司上班，这里让人不爽，拍拍屁股走人。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盛肖苒入职后，被蔡小玲针对，被田瑜变相利用，她却没有辞职的打算，反而开始整顿职场。
小宋手里捧着一杯枸杞菊花茶。
她啜了一口，笑道：“上学的时候，爸妈说好学校能享受好的教育资源；找工作的时候，他们说进个好单位，能开拓眼界。”
她顿了顿，视线看向窗外不远处林立的高楼大厦。
“说白了，就是选个好平台，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成就自己。这么说的话，你没有错。”
盛肖苒抿着唇，笑了。
小宋似乎还想说什么，听到经理办的门响，回头看去。
蔡荌抹着眼泪，脚步匆匆的走了。
刚才想说的话，也没了说的冲动。虽然跟盛肖苒认识时间不长，但她对她有种莫名的崇拜跟信任！
公司进入A轮融资，各部门都忙碌起来，风险评估的，拉投资的，做账目的……
盛肖苒忙到晚上八点，才勉强结束。
“今天就到这吧，明天继续。”
有她发话，两个实习秘书立刻站起来伸懒腰：“坐的我腰都痛了！”
“我也是，我脖子都僵了！”
盛肖苒回家的路上，接到了常百威的电话，“盛秘书，那个药包非常有效，就是维持的时间不够久，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
盛肖苒观察周围路况，变换了车道后才说话：“只要常总能保持长久合作，自然可以一劳永逸。”
常百威瞬间就明白盛肖苒的意思。
那天他见了京北来的苗小姐，她声称将要投资科霖贸易，如果帮助科霖完成A轮融资就会分走一部分管理权，希望到时候能接手往后跟百威生物的合作项目。
他当时脱口而出，“盛秘书呢？”
“盛秘书有更好的去处。”苗小姐是这么回答他的。
常百威今天打给盛肖苒，也是想旁敲侧击点内幕，听到盛肖苒的回答，他就明白盛肖苒不会改变之前的业务范围。
“盛秘书，我果然没看走眼！”
“还需要常总支持。”
“自然！”
电话挂断，盛肖苒百分百确定，那个叫苗筠的在策划一场将自己踢出局的商战。
可她也确定自己跟苗筠并无交集，更没有仇怨。
皇家庭院，盛肖苒远远看到门廊的灯亮着。
她车都没来得及停正，就小跑过去开门。
不出所料，玄关摆放着一双男人的皮鞋，她甩了高跟鞋，踢拉着拖鞋就往客厅冲。
没人。